北境收復來的比想象中輕鬆的太多,時至今日,燕卿卿還是不能相信,董莽竟然這麼輕易的認輸了。
在那神祕男人遞來降書沒多久,董莽便與那神祕人消失,將整座北境拱手相讓。
有了那一晚的火燒皇城,北境重新歸回大燕,並未引來北境百姓的抗拒,其中不乏簡印等人的功勞。
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實打實的擺在眼前。
北境被收復了,在短短半月之內。
燕卿卿不可置信的同時,也沒忘了山天坑一事。
隨着燕元期的退出,那本來被占用作軍事要地的北地肅清一空,重新接納百姓。
山腳下的百姓得以轉移,擺了蠻荒之苦,以及狗蠻子之災。
百姓恩戴德,北境愈發和諧。
以防狗蠻子的後顧之憂,燕卿卿派了一萬兵馬在山鎮守。
由於暫時不知那山天坑的況,便也只能以防守爲主。
理這一切,大約有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燕卿卿鬆懈下來時,仍覺得恍惚。
僅僅一月時間,從收復北境到穩定,事態進程順利的令人不可思議。
明日便是之前定下回燕穿門的日期,燕卿卿在臨行前,還是沒忍住,敲開了韓不周的房門。
夜濃如水,着單薄,秋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燕卿卿隨意披散着三千青,呵出的氣息在屋內出的燭下形一縷白汽。
韓不周打開門,見狀不悅的蹙眉,長臂一撈,便將攬進懷裡,反手將門帶上。
屋內熱氣騰騰,驅散了外頭沾來的一寒意,燕卿卿舒展下 子骨,直奔主題:“你覺不覺得董莽很反常?”
韓不周握着的手,溫熱的掌心將一雙小手毫無隙的包裹,暖意頓時湧上。
“董莽反不反常我不知道,但那日前來送降書的男人是一定反常的。”
燕卿卿來了興致,湊近了追問:“哪裡反常?”
當日在面對那神祕男人時,總覺得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覺。
韓不周一低眸,便對上無意識湊的極近的臉龐。
細緻到沒有孔的,白皙,一雙葡萄似的眸子水靈靈的,鑲嵌在這掌大的小臉上,更顯伶俐。
見他不語,又往前靠了靠,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臉上。
韓不周眸一深,抓着的手,將其往跟前一帶,溫香玉似的子便到了懷裡。
“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燕卿卿正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作攪得心跳如鼓,聞言,頓時一僵。
擡頭,面複雜:“那豈不是死人?”
這些年見慣了奇聞異事,雖不至於大驚失,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一想到一個死人還如活人般走說話,便頓覺詭異。
後背汗一豎起,燕卿卿越想越膽寒,冷不丁打了個戰慄。
韓不周將圈在懷裡,語氣平淡的如同在聊家常:“這不算什麼,西周多巫蠱奇事,與巫蠱並列三邪的趕便多常見死人,只是像他這樣占據着死人,除卻沒有呼吸心跳外,其他如活人無異的,並不多見。天下之大,興許這又是我們並不知曉的某一範圍內的正常現象。”
經他這麼一說,倒沒了先前那層層襲來的詭異。
燕卿卿緩和下心態,開始試着從韓不周的角度去分析事。
“這麼說來,那神祕男人極有可能便是董莽邊的能人異士,是董莽的幕後軍師?”
韓不周認同的點頭:“我也是這麼猜想的。”
“那山天坑……”
“我擔心的便是這裡,回燕穿門的路只有那一條,途中必經山,董莽如今輕易的放棄北境,我怕他在山天坑設下的埋伏。”
燕卿卿的話說了一半,被韓不周接了過去。
他話音落地,兩人目相接,皆從對方眼中看到凝重。
如果他們猜的沒錯的話,那此番北境之行,最兇險的不是收復北地,而是返程了。
“我去找陸堯他們商議下對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