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連夜趕路,現下必然是累了。這些勞心勞神的事暫且先擱置在一邊,不如還是先回了寢宮歇息片刻,也好明日商議別事。若是不思知道公主爲了找尋的下落廢寢忘食,那心裡勢必也不好過……”
陸堯見秀眉仍舊緊擰着,便只得繼續相勸道:“這樣吧公主,我即刻加派人手來搜尋不思姑娘的下落,這樣可行?”
燕卿卿不過是發了會愣,細細思索了一番姜不思的可能存在的地方而已。但僅憑藉着與那些時日的相,其中也並未涉及到任何地方。不過所去之地均很單一,來來往往不過那兩個地方……念此,燕卿卿忽然有了思路。
可陸堯里吧嗦地在耳畔邊說了好多話,聽得有些煩了,便呵斥一聲道:“陸堯,快些給我住!”
陸堯噤聲的速度與話音才落的時間點在一線上。
燕卿卿一面眨着惺忪的雙目掃視四周,一面出聲問道:“我家二爺呢?”
這稱呼說的,可真是親暱。陸堯下意識地咂了咂,而後才應聲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們不是一回宮便往這裡趕嗎,一時間也只顧上不思姑娘的事,倒是將他給忘了。”
“便按照你說的做,就算是加派再多的人手,務必也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不思。”
燕卿卿丟下這話後便往殿外飛奔而去,陸堯不由輕嘆了口氣,後又拾起手邊的《雲耕地織》人冊,好生收囊中後才慨道:“人啊,一旦有了可以令自己牽腸掛肚的人,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忽的想起他之前說過陪去了一趟小邊城後便要返回西周的。如今他一路又跟着自己奔波回了大燕,是留下了亦或是又準備連夜趕回去呢?
燕卿卿心裡正在無端揣測着他的心思,故而步伐也漸漸慢了下來。適才過門檻,卻是結結實實地落一個寬厚的膛。一子幽香撲鼻而來,未曾想便順勢手環抱住來人的腰,耍賴道:“我只當你走了呢,原想着出來定是什麼都瞧不見的。”
韓不周聞言,角牽出一抹勾人的弧度,眼裡也繪上深深笑意,“你不是自稱最爲了解我嗎,怎麼卻連我的心思也猜不?”
卻見懷中的可人兒在自己懷裡蹭了幾下,語氣似是埋怨,“你這不是失憶了嗎?我又如何敢保證你我之間能回到當初,如何保證你能像從從前那般深於我呢?”
“可這毋庸置疑,你不用想。”
“母庸質疑”這四個字眼下可解燕卿卿心裡所有疑慮。且他語氣又極爲寵溺,詫然間差點以爲從前的韓不周回來了。
不過不管從前的韓不周會不會回來,都能應付裕如。因爲他們就宛若那連枝比翼,生死與共,沒有東西能讓他們拆散。
燕卿卿微噘着,佯裝神不悅,瞪圓了一雙杏眸,似是質問一般道:“那如今你可是要回去了,可是要回去見嘉了?”
卻聽韓不周調笑着反問道:“我若是回去,你這心裡豈不是要不好?”
燕卿卿當即將他放開,折一踏一步下了白玉台階,不出兩步便被他住,“我命令你現在停下來站在這裡不許,若再向下一步,我便要你好臉看。”
哼,從前可從未怕過他的!如今僅憑他一言便認輸,這素來不是燕卿卿的作風,不論是在或者事業上。
故而燕卿卿也沒太當回事,心裡也只想着讓他過來哄自己。
不想又走了兩步,卻覺後一陣颯風吹過。待回眸之際,盈盈一握的腰際已被韓不周一把攬住,並且不重不輕地掐了一把,“小妖,真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未及燕卿卿反應回神,他連帶着整個人一起了下來。正問話,他溫熱的脣卻擋住了才要從牙裡蹦出來的一個字眼。
他死死不放地吻着,即使是在燕卿卿未曾反抗的況下。
一種奇異的覺再度湧上心頭,從前的支離破碎的回憶接踵着映了腦海,一幕接着一幕。雖然也就那麼幾幕,但也確實是青一筆記上所載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