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懶怠搭理他,卻聽他自嗨一般接着說道:“你們可知'狼狽爲'是何意思?”
陸堯倒是十分配合地作答道:“其意便是狼和狽一起勾結做壞事。”
燕卿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陸堯則是“嘿嘿”笑了兩聲。
心裡總覺着眼下並非是一個好時機,而赫連柯燎出現在這裡,又有何用意?他萬般周旋,又意何爲?
見燕卿卿興致索然,赫連柯燎卻是咧一笑,“哎呀我的十四公主,您是不是太過無趣了?這幾日淨忙着這些瑣事,就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不曾有之,我這般不也是爲了向讓你放鬆放鬆嗎?”
席上除卻陸堯神尚好以外,燕卿卿及燕元期的臉都是如出一轍的難看。
“陸堯,送客,我這裡不需要閒散人。”
燕卿卿低聲吩咐了一句後便又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以此來掩蓋心中對赫連柯燎的不滿。再怎麼說他也都是西周的四皇子,於來講他是客人,故而面上的臉也並未甩得多麼難看。
赫連柯燎一向在爲人世這方面最爲謹慎敏,燕卿卿的反應,他多也瞧出了其中之真意,不免佯做傷心狀道:“十四公主,你若是不歡迎我的話,那我可就要帶着你的答案離開了。”
眼下因爲不知姜不思的下落,加之董婉兒又被毀,此番形勢便有些朝不慮夕,故而燕卿卿心裡仍是有幾分不可言述的緊張。
見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便要離開,燕卿卿忙將他住,“你既知不思的下落,便與我們說來聽聽。”
“這就是公主求人的態度嗎……”赫連柯燎撣了撣上本就不曾落的灰塵,繼而又在燕元期邊坐下,繼續說道,“再忙再急,對待客人也要行相應的禮數。不然我若是回頭與旁人說,一傳十十傳百,人人便都當大燕毫無禮法可言了。”
未及燕卿卿回話,陸堯就已下去準備,須臾片刻便呈了新的茶盞上來,“雖說四殿下在大燕住了也不時間,但這雀舌想來也是喝吧?”
赫連柯連囅然而笑,“不日之前也曾嘗過一回,味道不,陸大人有心了,如今我這心裡正盼着這呢……”
他有意頓了頓,嘗了一口後便就放下,讚嘆不絕道:“雀舌茶因形似雀舌從而得名,且香味濃郁獨特,亦是別的茶不曾有的。加上多飲此茶也可以揮發的再生能力,還可以白。”
“四殿下懂得可真是多。”一直保持緘默的燕元期忽然了一句話。
只見赫連柯燎面不改道:“我素來對朝政無半分興趣,平日裡便也只能寄於這些瑣碎之上面,自是不能與燕公子相比。”
察覺到燕元期眼底掀起的波瀾以後,赫連柯燎並未打算就此收口,話鋒微轉道:“昨兒夜裡我雖睡得沉,卻也還是被外頭的吵鬧聲所驚醒。那火勢一個兇猛,彌天大火,真人納罕。”
好在燕元期還沉得住氣。
見他們一個個都沒什麼反應,赫連柯燎心中覺着毫無生趣,便懶懶道:“燕穿門下的那片瘴霧林,姜不思就在那裡面。”
燕卿卿一驚,“怎麼可能?”
燕元期也變了臉。
赫連柯燎見他們興起,便故作高深道:“世事本就無常,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這個消息燕卿卿消化了半晌才緩過來。先前派人搜尋了遍地,卻從未及本就離這不遠的那片瘴霧林,更遑論能想到那塊地方了。
最不可能的地方最有可能,故而燕卿卿覺着赫連柯燎所提供的這條報可信度很高。
“但是你怎麼會知曉?”燕卿卿仍是有些將信將疑。
赫連柯連不予理會,自顧自追問道:“對於姜不思內還有另外一個靈魂這點,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吧。前幾日去小邊城,盡聽姜離說過了?”
誰曾想赫連柯燎下面的言論讓霎時間陷怔忡,“姜不思內另一個靈魂的名字做碧落,是個百年前的人,並且……公主的前世與也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