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燕卿卿早早地便就醒來。
“風和日麗,明,真是個好日子。”
且憑這麼一句,陸堯心中便多有疑慮,不免一臉尷尬道:“公主,你是不是暑熱難耐,一時糊塗才說了這話?”
見燕卿卿只是一昧地癡笑,一併姣好的臉蛋容煥發,陸堯這才有所懷疑,妄自揣測道:“公主,難不昨兒夜裡那位黑人過來找你了?”
在接收到遞來的一個眼後,陸堯便避退了在場所有婢。待們一齊退下後,他才主迎上前去,有意低聲音問道:“難道說那個黑人真的是他,他真的回來了?”
燕卿卿囅然一笑,陸堯心中也便明了。
但仍舊是有些嫌疑,“若單單只靠着公主昨夜你的那番推論,那也不能夠證明他是真的回來了啊。公主,這種事還是要講究真憑實據,不然……”
燕卿卿從大袖中掏出了一封匿名書信遞到了他眼前,面上笑意不減。
陸堯垂眸接過,當着燕卿卿的面就看了起來。
“二爺的字跡我最是悉不過,所以昨夜的黑人也一定是他,只是當時他沒有承認,應該是爲了把戲做得更足吧。”
見陸堯一臉懵,便接着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旁人就不必說了。接下來怕是不免要辛苦一番,你我都盡着心地將此事了結了,也算周全。”
陸堯一面將信收好一面問道:“公主是想要再嘗試着對葉平宸下手?”
見輕點了下頭,陸堯繼續追問,“他現下囿於葉平郡府,而太后那邊勢必要擁他爲新皇。如果說葉平宸自己也有這個想法,那此事就更簡單了。到時若是他們一氣呵,怕是他那邊也很難進行下去……”
見燕卿卿一副有竹的模樣,陸堯一改語氣,定定問道:“公主是已經有決定了嗎?”
“想要公然攻進葉平郡府難乎其難,眼下我們就算是駢集了所有兵強將,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但我們可以換個思路……”燕卿卿抿脣一笑,接着說,“既然強攻不行,那我們就要來的。太后雖然在葉平郡府設下重重防衛,但葉平郡府內一定會有疏。”
“而我們的探子就要利用這個疏得以安全進葉平郡府,其目的就是探一探葉平宸自己的口風。誠然他只是一介冢中枯骨,但基本判斷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應該也不會傻到連太后的想法都不明白吧?”
陸堯會意,“他們堅守外頭的防衛,內里一定無法兼顧,公主的這個法子不錯,我這就去準備。”
燕卿卿朝他擺擺手,“去吧,要儘快了,二爺那邊一切也都在計劃當中,我們的步伐也不能落下。”
待陸堯退下,燕卿卿一人又笑了許久。不過待這一會的勁頭過去以後,的面便也就恢復如常。爲了掩人耳目,一切都照舊。
有些事,燕卿卿自己心裡明白了就好。
……
午後,暮雲靉靆之時,陸堯攜着燕卿卿想要的答案回來了。
彼時,正和姜不思挨個兒坐着在蔭下乘涼。
“公主,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要和你說。”
“快說快說,我也要聽……”姜不思連忙催促着。
陸堯這才應道:“是這樣的,我們的探子混送菜的奴僕進了葉平郡府。在單獨見到葉平宸的時候,他還沒主亮出份與來意,那葉平宸卻是主向他求救了,說自己如今被囚在葉平郡府,本就出不來,什麼都做不了。”
“他不想做這皇帝?”燕卿卿忍俊不。
“對,他自己說自己無大志,對帝位更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只想夜夜笙歌,日日承歡。而且太后將他掌錮得這麼絕對,他也已經猜出了其想法,自是不願意爲的傀儡。”
姜不思懵懂地看着他們,燕卿卿則是輕了一下圓的小臉蛋,“不思,你不用知道。好好聽着,聽不懂也無大礙。”
說罷又移目向陸堯,“眼下強行綁人的法子肯定行不通,待我尋個由頭混進葉平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