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給她餵了一劑定心丸,裴弱水得了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內,燕卿卿脣邊笑意驟冷:“嬤嬤,你覺得咱們這小姑子是個怎樣的人?”
靳嬤嬤聞言仔細想了會兒道:“將軍府獨女,自幼被寵着長大,一時間失去了所有庇佑,不安全感的驅使下,爲自己琢磨後路也是情有可原的。”
“恐怕不止這麼簡單。”
燕卿卿意味不明的說道,她想起了前世。
那時的將軍府只有裴弱水與她陪嫁過來的一衆僕人,她卻在半年後得知了一向身體健康的靳嬤嬤的死訊,她的兩個陪嫁丫頭揀玉和拾翠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個落得一身殘疾,府中渾噩度日,一個犯了家規被賣給了人伢子,下落不明。
前世的燕卿卿分身乏術,被裴殊那樣的折磨下,很難有心思去查這些事。
可也正是因爲有了那樣一段經歷,使得她看裴弱水總無法簡單起來。
畢竟,那時的將軍府,能動她的陪嫁丫頭的,只有這位大小姐。
可細想之下,裴弱水實在沒有理由去動她的人,那是在僅限於燕卿卿對她的了解之下得出的結論。
若是裴弱水並非她所知道的那般淺顯呢?或許會有別的答案。
“不管小姑子是什麼樣的人,這筆錢咱們終究還是留不住,公主,要不我們進宮找娘娘商議下對策?”
靳嬤嬤提議着,燕卿卿緩緩搖頭。
現如今,對比起這筆錢,她更在意的是她身邊人的生死。
若是能用這筆銀錢引出前世她們悲劇下場的線索,她絕不吝嗇。
“錢沒了,總會再有的,母后那邊也不是那麼好過,咱們還是不要麻煩她,去風雅樓訂個雅間吧,明日還要會見咱們的未來姑爺呢。”
燕卿卿一筆帶過此事,靳嬤嬤無法,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辦事。
一切看似正常而規矩的運轉着,可燕卿卿獨獨沒有想到,老天從不寬容對她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