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將此人拉下去,等會我親自過來盤問!”
韓不周裝腔作勢地衝着青一吩咐了一句,一旁將那人制服在自己手中的青一聞言後卻有些想笑,這韓不周做戲還真是做足了全套。
見他一副夷然自若的樣子,自己還能如何呢,自然是配合着他將那人給押了下去。
韓不周瞥眸深看了一眼燕卿卿,眉眼略彎,薄脣微勾,“好了,大夫已經請來,且跟着我一起回屋讓他替你診治診治吧。”
他率先在前頭走着,也能察覺得到燕卿卿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他心裡自然是歡喜,因爲燕卿卿方才那擔心的神以及下意識的作令他很是心。
等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院落以後,大夫已然恭敬地在那裡候着了。
韓不周只掃了一眼,便見他上前開始爲燕卿卿診治。他倒是也有自己的一套章法,總之,這在燕卿卿看來還是很奇怪的。是把脈還不夠,竟還對着的小腦袋開始起手來。左翻翻右翻翻,這不由令困道:“大夫,我方才又不是頭朝地,你這是在作甚?”
卻聽大夫正經問道:“王妃近來幾日偶爾可會出現頭暈眼花的症狀,就那麼一會時間。並不長。”
這倒是,燕卿卿乖覺點頭。
且聽大夫故作高深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隨即那大夫又輕輕地了幾下燕卿卿的膝蓋骨。
好不容易檢查完畢,燕卿卿都還未開口問呢,就聽韓不周叮嚀道:“聽聞王府里有你從南國帶來的好茶,我現下口,也正想要一嘗究竟。”
燕卿卿意會地起行禮退下。
目送着消瘦的影直至消失在眼帘,韓不周才移目落在了那大夫上,“王妃況如何,你且同我說個明白。”
大夫略點頭後才緩緩道來,“方才我檢查過了王妃的頭部,發現的頭部曾經過重創,可能會造一定的記憶影響。另外,內還中了一種名爲蟬花的毒。內僅剩下一些餘毒,想來之前也用了藥,現如今只要好生安養些時日便能好。”
韓不周心下一沉,接着問道:“傷又是爲何,當真是磕着了?”
“若是要讓老夫判斷,老夫覺得王妃的並非是磕着了哪裡,而是長跪所致。”
韓不周的眉目落下一層冷。
才從外頭進來的青一察覺到了屋內氣氛的不對勁,當即就先將那大夫給請了出去。而後進來時,就聽他狠狠道:“這赫連十蘭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這麼欺負卿卿!”
青一一愣,想要說些什麼想想還是沒說。
且聽他接着說道:“青一,你去將幾個月前狩獵場一事給我調查清楚,還有上的傷究竟從何而來,要儘快,現在就去!”
此時的韓不周儼然像是一個被蒙了心智的人,不過任青一如何向他解釋這其中的道理,他都置若罔聞一般。
他只要一想到燕卿卿遍鱗傷,他的心裡就再也無法安定下來。這個仇,他勢必是要替自己人報了的,如此方解心頭之恨。
不過有一點還是令他覺得蹊蹺,蟬花一毒乃是南國獨有,又怎麼會落在燕卿卿上呢?
韓不周略沉着臉,起就要出去散散心的時候,卻見燕卿卿端茶而來。
他原本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向的目里不自覺地染上溫。
燕卿卿並未察覺,只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了他的跟前,“這個什麼茶我也忘了,還是緋嫣尋出來親自烹煮的。若是味道不佳,還您不要嫌棄。”
韓不周提起來淺嘗了一口,燕卿卿擡眸間只見他眉頭一皺,不免有些心虛。
卻聽他不急不緩地問道:“你不好奇大夫的診治結果嗎?”
“前幾日已有大夫過來替我診過脈了……”燕卿卿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斟字酌句,不敢出半點紕。
“八弟對你可好?”
韓不周不經意間口而出的問題讓一旁的青一愣了一下,更遑論那燕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