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州境內、盧清源的府邸。
雖說已被查封,但他是得了韓不周的詔命來的。爲保自清,他還專門去了一趟當地的縣衙報備,道明來意以後又帶着兩名典史另加幾個捕快一起至此。
他知道自己現下的一舉一都被韓不周掌控着,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必須要讓在盧府里找到足夠的證據,不若到時回朝,他就沒法向韓不周以及那些聽風是雨、見風使舵的老臣們代。
一衆人在盧府前前後後、里里外外仔細翻找了一遍以後,收效甚微。眼瞧着偌大的盧府里空無一,好似他這次出事是必然發生的一樣,這令赫連十蘭頗爲懊惱。
到頭來竟被盧清源給算計拖累,他心中如何不氣呢?
“稟王爺,先前知縣親自調理過此案,那時就已經讓人在府里搜過,也是沒什麼收穫。”
典史頂着他周遭不斷向外散發的寒氣,緩緩踱步到了他後,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赫連十蘭一時火大,竟直接踢翻了院中的一座花壇,嚇得那典史子直發抖。他也不是沒有聽聞過西周八王爺的大名,也知曉他也是一個惹不得的大人。
“給我找……”赫連十蘭冷凝着臉,接着說,“他貪污錢財,一定留下了不證據。且他做事一向小心翼翼,這盧府上下一定有什麼還沒找到的暗道!”
典史嚇得連連後退,赫連十蘭也是領着一個捕快單獨往他的臥房探去。屋內早已在上次搜查時就已落得一派狼藉,但赫連十蘭卻滿不在乎地翻箱倒櫃,那不找出來些什麼就不罷休的陣勢倒是讓一邊的捕快看呆了。
以赫連十蘭的直覺來看,這臥房裡一定藏有什麼玄機。於是他一路從燈燭台到了珠簾,又沿着珠簾和窗扉一路了過去,最終停留在一較爲普通的梳妝檯上。
上面擺放着各類胭脂以及花鈿,竟是格外的整齊,毫不。
梳妝檯乃是梨木所制,按理來說敲上去應該是重重的聲音,可他如今這麼一敲,卻發現是空心的。
赫連十蘭眉頭一皺,又彎下 子來看了一下,才發現梳妝檯的邊緣有被切割過的痕跡。雖說微不可察,但他輕輕上去那種膈應卻說明着這一切。
一旁的捕快搜尋了一圈再回到他邊來時,便見赫連十蘭徒手將那梳妝檯上一層直接掀開,隨着一聲撕裂,那裡頭塞着的一個木匣也隨之映眼帘。
赫連十蘭將那木匣取了出來,又遞到了他手中,吩咐道:“打開。”
捕快緩過神來,忙手接過,又當着他的面打了開來,那裡頭裝滿了信封。
赫連十蘭兀自在心裡舒了口氣,面上卻是沉着走了出來。
待二人走到那典史邊後,赫連十蘭便遞了一個眼給他,便見他一臉乖覺地打開了信封,只看了一眼後,不由驚詫失。
赫連十蘭隨手拿了一封出來,拆開來看了以後,面瞬間騖,這盧清源怎麼和黃曄有關係,竟還是不淺的關係……
黃曄此舉,究竟爲何?
“卑職這就回稟知縣,這可是新發現,真是多虧了王爺!”
赫連十蘭只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奇怪了,他完全不能把盧清源和黃曄那個傢伙聯想在一起。可現在也不是容他細想之時,他得回去和韓不周稟明況。
給自己才最重要。
從回州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已至翌日清晨。府門外除卻等候着他的月以及管家以外,再無旁人。
“王妃呢?”
赫連十蘭幾乎是口而出的這一句話,一旁的月聽了一懵。
管家卻是一面應着一面又將他肩上的披風取了下來,“回王爺,王妃這兩日有些貪睡,現下還沒起,”
他不以爲意地“哦”了一聲,偏眸看了一眼月以後便往裡走去。
“陛下呢,現在何?”
“說是貪墨一案有了新進展,故而早早地就回宮上朝了……”見赫連十蘭冷着臉,管家便接着說道,“陛下特意叮囑過我們,說王爺回來以後不必進宮,先稍事歇息,一切事宜等他回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