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服藥過後又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無夢。等到醒來時,窗扉外一片霧蒙蒙。聽下人提及,又耳聞了雨聲,故而才知外頭下了雨。
頭目已經不怎麼痛了,倒是這肚子有些。不管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填飽肚子才是眼下最想要做的事。故而喚來守在外頭的婢,吩咐道:“我有些了,替我準備些吃的吧。不要太油膩,素菜粥或是清湯麵都可以……”
的話還未說完,一子清香撲鼻而來,啞然失笑,便見韓不周領着一個婢進來,那盤中擺着的正是心心念念的清湯麵,外加一碟酸辣小菜。
想起他的份自己以及現在所的地方以後,燕卿卿正下榻行禮,卻被韓不周一聲住,“你子尚不舒服,就不必起來了。”
其實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不舒服,只是一時無力辯駁他這話外加自己有些,便沒再說些什麼。
韓不周習慣地端下來就要餵,見燕卿卿愣住,他起初還覺得奇怪,繼而似是想起什麼一般,便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後又遞給了,還避退了大殿內的宮。
燕卿卿看着這陣勢,心裡有些後怕,卻是沒敢多問,只顧着埋頭苦吃。
直到他主開了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且要認真回答我。”
燕卿卿正在心裡好奇他爲何不在自己面前自稱“朕”的時候,卻聽他接着說道:“回王府和留在宮裡,你自己選哪一樣?”
赫連十蘭欠人,欠着韓不周人。所以燕卿卿只在心裡覺得這個問題太過於難回答了些,一時做不出什麼決定。若是真的要讓做出一個選擇,那麼燕卿卿寧願不作爲。這兩個男人都是一樣的可怖,無論留在哪一,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會到威脅。
其實內心深更偏向於這裡,因爲覺得這個宮殿裡有着幾縷悉的氣息。如若一直留在這裡,說不定哪天的回憶就失而復得了。
韓不周見毫沒有反應,不由得有些吃醋,但更多的仍舊是心疼。
但他還是小心試探着說道:“我已經和八弟說過了,你雖是他的八王妃是沒錯,但是眼下我留你在宮中有我自己的想法,可他卻執拗地以爲我是爲了滿足一己私慾。”
韓不周薄脣微抿,接着道:“於是我便和他說好,問詢你自己的意見。如果你真的想要離開,我也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爲何燕卿卿覺得自己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央求呢。而且總覺得這韓不周離自己愈來愈近,而他二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微妙了起來。無意間看向韓不周,這才發覺他盯着自己看了許久。
慌地避開,卻因爲進食過快而被噎到,當下就一連咳嗽了起來。韓不周見狀,連忙手替輕輕拍着背,燕卿卿卻是嚇得連連後退。
“陛下,這怕是多有不妥吧?”
韓不周這才發覺自己和燕卿卿在一起本就沒法控制住緒,眼下惹得害怕,他這心裡也甚是歉疚,便只得往一邊退了退,又給自己找尋着藉口,“很抱歉,因爲你長得很像一位故人,故而一時有些容。”
燕卿卿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膽子,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道:“陛下口中的故人是指先皇后嗎?”
燕卿卿被韓不周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手心微微發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種莫名的緊張讓有些無所適從。
見韓不周不回話,於是也只能轉移話題說道:“那個,陛下先前問我的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我決定回王府。”
見韓不周瞳孔一,下意識地別過眼眸不再看他,也沒什麼胃口再用膳。主要是因爲自己探知到了他周散發出來的寒冷以及抗拒,讓沒辦法再同他流下去。
只見他倏地起,不帶有任何一溫度地說道:“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養病,朕會對外稱你抱病在榻,這兩日便不要再邁出這宮殿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