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有關明長燈因爲的到來而做出了很多改變的言語愈盛,最後竟是整個皇宮裡都流傳了出來。其實黃綰綰倒是沒什麼覺,與他相識相知,這整個過程倒也是如水到渠一般,不慌不忙。
若是真要論究自己喜不喜歡明長燈,黃綰綰怕是會點頭。從前在漁村時未經人事,連男之是什麼都不知曉。是明長燈手把手地教,給足了原本可能並不需要的安全。
他無微不至的心正是自己所需要的,而的天真爛漫的淡雅也正爲明長燈所欣賞。於是乎這兩人一如魚兒見着了清水、北燕終於南歸一般,爲了彼此宿命一般的存在。
這日午後,黃綰綰適才用過午膳,便覺胃裡一陣翻騰,兀自在一旁吐了半晌,嚇得小連忙出去將太醫清了過來。
一番把脈過後,太醫滿是喜悅的面容讓一怔,“太醫,本宮究竟是怎麼了?”
“回娘娘,娘娘這是有喜了……”
黃綰綰和小均是一怔,不過才來兩月有餘,竟然這麼快就有了喜。
“只是娘娘有些氣虛,這安胎藥得重新調配。娘娘且放心,微臣會尋一劑最爲適合娘娘的安胎藥方,以保娘娘腹中胎兒無虞。”
第一次做母親,這種覺很奇怪。同時,這也不免令回想起自己的際遇。明明也是晉國名正言順的公主,可爲什麼自打記事起就被遠送於漁村,時至國家危難之際,才又被當工一般地送來南國。
低垂眉眼,細細忖想了許久以後終是笑道:“既如此,那便麻煩張太醫了。”
張太醫連同小一起出去,隨後也不見小回來,黃綰綰知道是去向明長燈報喜。
黃綰綰緩緩起走到門扉外,擡眸略看了眼正炎熱的勢頭以後,覺得有些灼眼才又斂了回來,眼帘里卻映明長燈那張滿是笑意的俊容。
“綰綰,朕一聽說你有孕就過來了……怎的還站在外頭,當心曬着。”
說着就將小心攙扶着進去,黃綰綰有些無奈:“聖上,我沒有這般氣的。”
可明長燈卻不搭理,只顧着自己說道:“好了,你如今懷了孕,便不再是一個人。朕會讓人日日夜夜都監督着你的膳食,不會讓這其中出現任何差錯。另外,你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不如去朕的寢宮,這樣朕也可以讓人更好地照顧你。”
如此殊榮,哪敢領?雖說對不明白這深宮的險惡,但素來也是一個知道規矩的。故而只得婉言相拒:“聖上的好意臣妾心領了,臣妾住在這裡就很好。至於聖上所說的一切,臣妾也都明白,還請聖上安心。”
一定會拼力守護好這個孩子,不讓他出任何一的差錯。
“對了,從前你在漁村生活日日都很熱鬧,如今可會覺得這宮中過於安靜了?若是哪裡有什麼需要,你一定要同朕說,朕想要將一切最好的都給你。”
雖然明長燈這麼囉嗦,但他句句所言皆是爲了自己好,這種被人呵護的覺黃綰綰很用,令想到了自己的養父養母。
見略微一笑,過後便又陷沉思,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的明長燈當即投袂而起:“朕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放心。等再過幾月,你顯懷了,朕就命人寄書信一封,派人去晉國將你的養父母送過來與你團聚,如何?”
黃綰綰只覺得鼻子一酸,滿面容道:“聖上……臣妾謝過聖上。”
雖然忽然有孕的無所適從一直縈繞在的心頭,但所幸明長燈得空的時候就會過來陪着自己。其實也曾經勸過他,讓他雨均沾,但也都被他直接回絕。
後宮中如今數和赫連晴兒位分最大,若論資質,赫連晴兒還要長一點。後位一直空懸,赫連晴兒早有那個意思。只是如今黃綰綰有了孕,覺得自己的夢鄉直接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如果不坐上那個位置,不承寵,那自己遠嫁到這裡的意義又何在呢?本來這一次因爲韓不周攻打晉國,以致的份有些尷尬,若是自己再不改變眼下的境,怕是只能聊以卒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