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綰綰的話打消了燕卿卿勸說離開此地的念頭。畢竟同明長燈之間的非所預料的那般淺顯。
黃綰綰見燕卿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免問道:“阿棠,你來宮裡之前可和王爺打過招呼?要不明日我再讓聖上找人去將王爺請進宮來,這樣你們不就可以團聚了嗎?”
燕卿卿不假思索地駁回:“不用了嫂嫂,上一次皇兄去西周看我的時候和王爺之間發生了一些口角,況且他這一次過來也並非是爲了來玩,而是有正經事要做。等他忙完了這個事,再進宮也不遲啊?”
黃綰綰素來不喜歡刨究底,當下也只是淺淺笑道:“好,反正我聽聖上說你們夫妻二人伉儷深,也好的很呢。”
這個明長燈倒是很會掰扯,燕卿卿這般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卻是沒再說他話。
待黃綰綰一走以後,也無趣地繞着南國皇宮轉了一圈,不得不說的是,想要離開這個沉悶的鬼地方。
次日一早,赫連十蘭在得知燕卿卿進宮的消息以後,一時沒忍住,直接從知府府內室出來,又去了韓不周所在的客棧。
他此行此舉,無疑不是在給他們招惹麻煩。可他眼下心裡也只是純粹地爲燕卿卿而擔憂,畢竟如今那皇宮內有兩個他在乎的人,你他如何沉得下心來?
來到客棧以後,他也本沒按照規矩來,而是直接推門而,把裡頭正在和韓不周規劃着到時候的行軍布陣圖的青一給嚇了一大跳。
韓不周也只是略略瞅了他一眼,繼而繼續手頭上的活,並不搭理他。赫連十蘭也沒打算同他廢話,徑直走到他旁以後冷聲問道:“你明明知道我們這一次來南國是爲了什麼事,可你爲什麼還是要將牽扯進來?”
青一在一旁也沒好氣地應道:“回稟王爺,這事是明長燈的意思。如若王妃不去,那才會讓他起疑心……另外,王爺怎麼出來了?”
“我還不到你來管教。”
赫連十蘭耳不旁聽,雙目只是靜靜地瞪着韓不周,一刻都沒有鬆開,顯然是在等着他的解釋。
可是這韓不周比他還沉得住氣,而且似乎也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赫連十蘭見狀,想要與其手,卻被青一生生攔下:“王爺,請您自重!陛下行事自有陛下的分寸,又何需您來手?”
韓不周手示意青一住,繼而又擡眸直直迎上赫連十蘭猶若冰窖一般的雙目,沉聲道:“我已經說過,黃綰綰我會替你帶回來,至於旁的任何事,皆與你無關。”
“怎會與我無關……”赫連十蘭輕笑出聲,接着說,“陛下,這明棠時至今日還是我的王妃。你以這樣的方式將扣着,難道就不怕回頭我將此事鬧大,讓九州百姓看清你的真實面目嗎?”
韓不周將案桌上的行軍布陣圖緩緩收了起來,又道:“你可以試一試,或者你現在就可以趕回西周開始你所謀劃的一切。若是一月之內了,我還會給予你獎勵,如何?”
韓不周有足夠的自信能讓赫連十蘭捉襟見肘,何況他若是真走了,還不知給自己省去多麻煩呢。
可是赫連十蘭又豈是這麼容易上當的?眼下聽韓不周這麼一說,直接就給反駁了:“有些話我礙於你的份所以才沒有說破……在阿棠這件事上面,我不會做任何的退讓。”
韓不周再察覺到了外頭窸窸窣窣的靜以後,便給青一遞了眼。待他緊接着退了下去,韓不周的目也才重新移回到他上:“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退讓。另外,你眼下已經走了風聲,不要再回知府府,以免再生事端。”
若不是韓不周提醒,赫連十蘭就不會想到這個上面來。可如今行蹤也已經被人知曉,再回去難免要連累別人。
赫連十蘭定了定神,趁着眼下這房間裡只剩他們二人,不不由直截了當道:“我不得不承認以前我對明棠的確是了殺心,可今時不同往日。是我的人,我絕對不可能將讓給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