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爲明棠,或許並不是巧合。
當立在那個份時,明白了明棠所遭遇的一切,的心,的地位,的左右爲難,有那麼一瞬間,燕卿卿真的以爲,自己就是明棠了。
也是在後來,回憶起作爲明棠的那段日子,才真正領會到,明棠死時,看過來的那個眼神。
爲南國公主,從嫁到西周的那天起,就是背負着冗重的使命而來。
的親哥哥要結束赫連十蘭的命,可偏偏上了那個人。
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無一刻安寧。
一邊,是家國大義,一邊,是纏綿。
簡單如明棠,永遠也無法從其中找到平衡。
所以,選擇在一個合適的契機里,順其自然的死去。
那場狩獵,便是明棠選擇的最佳時機。
在死前的最後一眼裡,瞧見了燕卿卿。
與一模一樣的長相,那一刻,突然有了希冀。
若自己不能求得果,或許,可以吧。
明棠墜崖,骨無存,而被錯認爲明棠的燕卿卿被赫連十蘭帶了回去。
命運錯,冥冥之中,竟替明棠圓了夢。
燕卿卿恍惚間也會想,若是明棠看到現況,是會高興,還是難過。
只是可惜,永遠無法知道結果。
“阿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燕卿卿飄遠的思緒隨着一記激欣喜的呼喚回神,看過去,見明長燈着手,想近又不敢近的模樣,心下又沉了沉。
這個人,作爲明棠的親哥哥,卻了間接死的殺人兇手。
他自私,唯利是圖,本不配爲人兄!
“南王還惦記着我的生死,真是令人。”燕卿卿冷着臉嘲諷。
明長燈笑的尷尬,厚着臉乾笑道:“阿棠這般生分,爲兄心裡着實不是滋味。”
“且不談你我之間,南國聯手晉國攻打西周的事你還沒給個解釋呢,如今三方僵持不下,你我生分也是必然的。”
燕卿卿沒心思與他閒扯,明長燈此番前來榮州,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早些理早些出結果,省的繼續和他待在同一片屋檐下,心裡頭替明棠委屈的慌。
“我正想說此事,我師父他老人家一時糊塗犯了大錯,我在此代他致歉,當然,這場戰役對西周造的損失,我南國定會竭力彌補,還西周王寬宏大量,就放了他老人家吧。”
明長燈語氣誠懇,態度倒算得上是真誠。
韓不周看着燕卿卿,示意拿主意。
明長燈見狀,趕忙對燕卿卿道:“阿棠,你就看在你我兄妹一場的份兒上,替爲兄說句話吧,南國,畢竟是你的母國啊。”
“南王誤會了,我並非明棠,南國也非我母國,你南國主挑起戰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此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南王也不必再找我求。”
燕卿卿一席話,明長燈只聽到了'我並非明棠'這幾個字。
他有一瞬間的愣怔,半晌才回過神來:“怎麼會呢,你若不是阿棠,又是誰?”
“介紹一下,內人大燕長公主燕卿卿,也是西周皇后。”
燕卿卿沒來得及自報家門,韓不周率先替答了。
他看過來,狹長的眸子裡寫滿占有。
燕卿卿心頭一,被明長燈挑起的怒意也跟着消散幾分。
罷了,這到底是明棠與他之間的事,是占着明棠的份幾個月沒錯,但終究沒資格替責備自家兄長。
“我該說的話都說明白了,關於戰事,南王還是找我家夫君談吧。”
燕卿卿說着要走,明長燈急急攔住:“那阿棠呢?真正的阿棠呢?”
燕卿卿擡眸,眼神清明,卻牢牢鎖住他:“南王可還記得那場狩獵?”
明長燈聞言,似想起什麼一般,面陡然一白,形幾度不穩。
“的確替八王爺擋了箭,但沒能活下來。”
燕卿卿說完這話,便不再逗留,折離去。
凝着背影出了神的,除了明長燈,還有一旁默不作聲的赫連十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