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燕卿卿的一番語重心長,陸堯不知是開竅了還是如何,當晚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大燕。
燕卿卿得知他回去的消息,哭笑不得。
只是有些惆悵,剛見面的老友,還沒來得及敘舊,便又走了。
韓不周看穿的失落,走上前,將一嶄新的裳展開,在前比劃。
“淺了,沒襯出你的。”
燕卿卿看他圍着自己繞圈,認真的模樣難得一見,不由得笑道:“你做什麼呢?”
韓不周將裳放到一旁,又拿出一件他自己的長袍換上:“你看看,合嗎?”
他一向喜鎏金紫,今日破天荒穿了件月牙白長衫,襯的他本就俊朗的臉愈發多。
燕卿卿甚見他穿白,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陌生,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不合適嗎?”
韓不周見不說話,皺眉問了句,便要長衫下。
燕卿卿按住他的手,認真道:“合適,你穿着很好看。”
“我還準備了另一件,我穿給你看。”
燕卿卿連忙拉住他:“怎得突然準備這些?”
“見客。”
“什麼人,得讓堂堂一國之主這般心準備?”
燕卿卿笑着打趣,想不出九州還有這般人。
韓不周替理了理微的髮,回的自然:“你母親,明皇后。”
燕卿卿聽着那四個字,沒回過神來。
待醒神時,驚喜萬分:“母后要來?什麼時候的事?”
韓不周見明的笑容,跟着彎了角:“早就準備了,只是明皇后一直在外遊歷,行蹤不定,也是最近才聯繫上,我傳了口信說,一周後給你辦封后大典,邀一同前來。”
他說着,從懷裡掏出一盞信封:“這是昨日回復的信。”
燕卿卿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上說,明皇后正好在西周附近遊玩,得此消息,第一時間趕來,若不出意外,明日天暮將抵達。
明日,便是今日。
燕卿卿看了眼天,已經黑。
這麼說,母后快到了。
許久沒見母后,心難以言喻,激時,不忘嗔:“這事怎得瞞着我?”
“本想給你個驚喜。”韓不周聳肩攤手。
但見自陸堯走後無打采的模樣,心疼的厲害。
這話韓不周沒說出來,他看着滿復活般的燕卿卿,連眉梢都爬上雀躍,一顰一笑都在牽着他的心。
“只有母后來嗎?說,你還邀請了誰?”
燕卿卿狂喜之後,追問他。
按照韓不周的子,不可能只宴請母后一人。
果不其然,韓不周老實代:“本是打算將你邊人都宴請來,但靳嬤嬤年事已高,路途遙遠,實在不好來回奔波,便只讓揀玉前來,還有你皇弟,他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他在大燕等你。”
他說着,停頓了下,又道:“不可否認,這一點,你皇弟做的比我好。”
韓不周說的細慢,燕卿卿聽的認真,仿佛畫面在眼前展現。
白髮滿頭的靳嬤嬤,熱天真的揀玉,還有那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年帝王。
眼底滿是懷念,眼眶微紅。
之前失憶時,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道思念。
如今記憶回籠,開始想念邊所有人。
想念靳嬤嬤蒸的香噴噴的包子,想念揀玉給梳的髮髻,想念承哥兒一記脆生生的'皇姐'。
甚至想念大燕的一磚一瓦,一片白雲,一片藍天。
“韓不周,我想家了。”
燕卿卿哽咽着,環抱着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前,任憑緒蔓延。
韓不周輕輕回抱着,順着烏黑的青,哄道:“快了,他們快到了,等封后大典之後,我帶你回大燕。”
“真的?”
“真的。”
……
燕卿卿沒能等到封后大典,懷孕了,且孕吐的厲害。
韓不周見吐的臉發白,宣布封后大典順延,而後每日寸步不離的照看。
燕卿卿孕期反應嚴重,許多平日吃的東西都沒了胃口,口味也刁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