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的膳食她吃不下,韓不周便親自下廚,大到一日三餐,小到解渴的茶水,統統一人包攬。
於是西周皇宮便時常見皇帝奔忙的身影,政務家務兩手包,韓不週遊刃有餘。
但唯有一點,令燕卿卿始終想不明白。
他得知她懷孕後,無一絲欣喜,反倒臉色日漸凝重。
燕卿卿自然不會抓着這點不放,去糾結他到底愛不愛她這種酸話。
她就是好奇,通常爲人父爲人母,不都是人生中最值得歡呼雀躍的事嗎?
爲何到了韓不周這裡,反應這麼與衆不同?
她猶記得當日,因爲吐的厲害,她給自己把了把脈,在確認是喜脈無疑後,她先是大腦空白了片刻,而後激動的險些跳起來。
她要當娘親了!
一想到日後會有個軟軟糯糯的小肉糰子,綿綿甜甜的叫她一聲'娘親',光是想想,心都要化了。
她忍的艱難,想着到了晚上給韓不周一個驚喜。
待他處理完政務回來時,她故作自然的告訴他:“韓不周,我懷孕了。”
韓不周定住了腳步,而後淡定的走過來,抓着她的手腕細細把了會兒脈,點了點頭:“嗯,的確是懷了。”
燕卿卿:“???”
就這?沒了?
狂喜呢?激動呢?
爲何一丁點爲人父的喜悅都沒有?甚至,還有一絲絲……凝重?!
“你做什麼?”
燕卿卿見他抱着被褥,鋪了地鋪,又打了盆涼水放到一旁,眼皮跳的厲害。
韓不周鎮定的回答:“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不能同房,我睡地上。”
“那這個做什麼用?”
她指着那盆滿滿當當的冷水。
雖是三伏天,但夜間還是微涼,況且這盆應當是井水,還絲絲兒冒着寒氣。
韓不周理了理被褥,面色不改:“這是防止我控制不住自己,降火用的。”
燕卿卿差點氣笑了:“那你爲何不直接搬出去住?”
韓不周停了動作,擡眸望着她,語氣格外認真:“除了我,旁的任何人來保護你,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