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我家書敬被耽誤多年,今日一句不願意就不嫁了,哪兒有這麼容易的事!”
白家主君輕蔑的哼了聲,一個正眼不給燕卿卿,明擺着是要賴上將軍府。
實際上他的想法很好推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將軍府雖日漸式微,但好歹有家底在,就算經濟上沒有辦法像以前那般接濟的多,但只要'將軍府'這三個字一出口,便足以讓他們白家的威在汶水占據一席之地。
故此,裴弱水這場婚事還真說不好是利用了白家,還是被白家給利用了。
但顯而易見的,現如今想全而退,是不太可能的了。
燕卿卿眉眼一,笑意減了幾分,若是悉的人便知道,怒了。
裴弱水被人怎樣迫不在意,但如今被人拿的整個將軍府,既已當了這將軍府的大夫人,又怎能允許別人蹬着的鼻子在臉上撒野?
“我想白家主君誤會了一點,我們家小姑在答應婚事之前,可從來只當你們家書敬是兄長一般,何來耽誤一說?即便白書敬確實是爲了小姑空着內院,那也是他一廂願,可全然與我們小姑無關,倒是白家主君可要小心了,擅自毀壞京師眷子的名聲可是要領罪的。”
燕卿卿聲線清冷,子比白家主君矮上一個頭,氣勢卻的對方呼吸微緊。
白家主君怔了怔,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半大丫頭有這般的伶牙俐齒,待他反應過來,當機黑着臉道:“我毀壞的名聲?與我家書敬既已訂了婚事,如今是不是黃花閨還未可知呢。”
俗骯髒的話語蹦出,燕卿卿與裴弱水同時皺眉。
向來在人前將自己恬靜形象維護的滴水不的裴弱水亦有幾分崩塌之勢,抑着上前理論,卻驀然聽得燕卿卿一聲冷喝:“大膽!”
這一聲不輕不揚,掐在恰到好的語調,帶着三分警告七分怒意,劈頭蓋臉的砸在白家主君臉上。
“京師眷子的清閨之譽豈容你污言穢語?來人,將他轟出將軍府,如若不從,將諸位請到刑部!”
燕卿卿冷冷吐出一句,明艷的面上怒容明顯,直腰板,周貴氣令人退避三舍。
興許當真是作威作福慣了,又興許被這樣個丫頭了一頭,使得白家主君覺得失了面子。
他佯裝的派頭係數坍塌,當機齜牙咧的衝上前給燕卿卿個教訓。
可剛踏出一步,便再也彈不得,整個人如被人拎小般拎着後領提起,他下意識踢踏着腳,卻在半空中划起了手腳,姿態有多稽就有多稽。
“誰?誰敢老子,快把老子放下來,不然老子弄死你!”
“哦?你想弄死本王?青一,行刺藩王罪當判何罪?”
溫潤如玉的聲線第一耳總是毫無威脅,白家主君不知後是何人,只蹬在半空中張牙舞爪,齜牙咧的嚷嚷:“放老子下來!”
春日青,脣邊始終噙着一抹淡笑的韓不周單手提着白家主君,視線卻落在對面的燕卿卿面上,那雙眸子似有悉人心的魔力。
燕卿卿抿脣沉默間,聽到韓不周後的黑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據大燕律法,行刺藩王乃大罪,節嚴重者可判抄家。”
這邊名喚青一的男子話音剛落,那邊白家主君胡擺的手便準確無誤的'恰好'與韓不周脖子過,指甲在其脖頸上留下一道鮮紅顯目的痕。
“哎呀。”韓不周怪呼一聲,他眸底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瞧着燕卿卿:“出了,這可算'節嚴重'?”
“回雍王殿下,算的。”青一回的一板一眼,短短几個字,愣是人聽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意味來。
白家主君在那句'雍王殿下'之後陡然如泄了氣的氣球,他臉如死灰,整個人僵直着,都不敢。
雍王,那是何許人?
人口相傳的活閻王,名聲穿過大街小巷,衆口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