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
燕卿卿幾乎條件反的與韓不周撇清關係,但太過激的反應,倒更顯得蓋彌彰。
果不其然,燕元期微微眯眼,神更加沉默。
“四皇兄何時回宮?正巧我也有事需要進宮一趟,可要一起?”燕卿卿了脣瓣,果斷的跳過那個令人窒息的話題。
自將韓不周當形人,越過其向燕元期發起邀約。
後者正回話,卻被人打斷。
“十四莫不是忘了,你正在替本王馴馬。”
“我與皇叔約定的在三個月之內馬,就一定會在約定時間完任務,至於這三個月我如何安排,皇叔還要干涉?”
燕卿卿偏頭瞧着他,清亮的眸子避也不避,直直的看着他。
膽量見長。
韓不周看着前脾橫衝直撞的小姑娘,眉梢一揚,難得的沒有再爲難:“自然不會幹涉,只是四皇子今日的訓練還未結束,恐怕不能和十四同行。”他說完目掃向燕元期:“四皇子你說是吧?”
燕元期聞言一愣,後茫然的點了點頭。
韓不周還是那個韓不周,他可以對無限縱容,但他的底線從來不允許人。
燕卿卿的邊,除卻他以外的任何男人,都難有留之地。
這條準則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皆是刻骨的死規矩。
燕卿卿深知韓不周格,他不願意放人,那燕元期今日便沒有走的機會。
繼續留下或許會被燕元期看出更多的紕,燕卿卿沒有毫猶豫,辭別兩人迅速趕回將軍府。
回院子時,靳嬤嬤正在低頭整理,見行匆忙,不由得問:“公主今日怎回來的這般早?”
燕卿卿沒有回答的問題,只往銅鏡前一坐:“嬤嬤,替我梳妝,即刻進宮!”
當晚,燕卿卿倉促進宮,毫無準備的明皇后被的突然造訪嚇了一跳。 沒有功夫理會自家母后的驚訝,燕卿卿直主題。 “母后,我想讓你勸說四皇兄離開雍王的軍營。” 自燕卿卿讓明皇后爭寵後,對於這個兒的態度始終半是驚畏半是依賴,知道燕卿卿來找從來沒有閒事,這次也不會例外。 但任猜測良多,也沒想到會是四皇子的事。 “四皇子在雍王殿下那兒不是好的嗎?” 明皇后想起每日賢妃來宮裡閒聊時的說辭,然反問。 燕卿卿原本並不想解釋過多,但對上明皇后的目,頓時啞然。 自重生以來,一直在以自己的想法而行,堅信着有着上一世記憶的自己,比任何人都適合力挽狂瀾。 於是所謂的孤前行,可直到這一刻,才猛然發覺。 說是獨自一人背負着責任,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許多人拖下水。 跟在邊始終言聽計從的靳嬤嬤等人,在宮裡被強行要求爭寵的明皇后,如今即將干涉的四皇兄燕元期。 這些人,都在的計劃之中,卻還依舊天真的認爲,只要不告訴他們,在兵臨城下時,他們便可以全而退。 卻忘了,在這場棋盤裡,每個人都是棋子。 等命運真正降臨的那一天,誰也逃不掉。 “卿兒?”明皇后輕聲喚。 失神的燕卿卿眸逐漸凝聚,沉片刻,肅然道:“雍王不可信,四皇兄繼續留在他的軍營里,恐怕會人鉗制。” “雍王?他雖是手段狠厲了些,但這些年他的作爲都被人看在眼裡,若是他有反心,不會是現在,早在他當年手握軍權,包攬大燕半壁江山時就反了,若不然現在也不會甘退閩南,當個閒職王爺。” 明皇后擰着眉說道,顯然不理解自家兒爲何對雍王意見這般大。 燕卿卿心急,旁人不知韓不周惡劣,卻深知此人心。 以他前世對待的狠心程度,怎麼可能轉世就轉了。 他的氣是流淌在骨子裡的,生生世世不會變! “母后,我從開始到現在,哪件事是猜錯了的?”抓着明皇后的手,神凝重。 明皇后聞言頓了頓,細想之下,倒是真沒有料錯的事。 “話雖這麼說,但你四皇兄的事畢竟不是我好手的,若不然,等明日賢妃來,我與說說?” 燕卿卿聽這麼說,才稍稍鬆了口氣,卻又忽的想起什麼問道:“賢妃經常來母后宮裡?” 明皇后點了點頭:“是呢,自承哥兒送回我宮裡後,賢妃幾乎每日都來找我閒話,我在這深宮裡本就沒什麼知己,這一來,日子也都生趣許多。” 提到賢妃,明皇后不由得出笑意。 顯然現在的生活要比之前更令舒心。 燕卿卿也便真正放了心:“如此甚好,母后也確實需要和人多多相,才不至於乏悶,那我便也陪母后一同等着吧,今晚就宿在母后宮裡,可有妨礙?” 燕卿卿語氣終於輕快起來,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問。 本是一句玩笑話,明皇后卻驟然紅了臉。 燈下,未曾着裝的明皇后臉頰卻像上了胭脂般紅潤,這燕卿卿瞧出些花頭來。 眉梢一挑,猜測着:“父皇近日可時常來宮裡?” 明皇后唰的下,紅的更加厲害,幾乎不用回答,神已經給了燕卿卿答案。 “你父皇政務繁忙,他能偶爾來看看我,我便已經知足了。” 子向來如此,不爭不搶,對如今的狀況已經很是滿意,可一想到燕卿卿讓爭寵的言辭,便覺得還遠遠不夠。 “母后不必有負擔,您只需要與父皇好好相與,其他的不用多想。” 燕卿卿卸下的心理包袱,盡力安。 明皇后上應下,眸還是略略暗淡了下。 “對了,承哥兒近來可好?”調氣氛的最佳方法便是轉移話題。 燕卿卿問了句後環顧四周,沒有見到承哥兒影,頗爲疑。 明皇后忙答:“他最纏他四皇兄,元哥兒每日訓練完回來,還要帶他去練箭,說是要在今年的狩獵場上拿下好績,這不,都這個點了,兩人還在校練場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