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聽着明皇后的話,心中微。
前世的奪嫡之爭並不太了解,只知道的這位四皇兄死在了前世的韓不周手中,那是韓不周開始掠奪大燕皇室的第一步。
後來的哥哥們陸續死去,無一例外,皆了韓不周的手下亡魂。
前世的燕卿卿悲痛大過理智,因此對韓不周的計劃一概不知,甚至連幾位兄長死去的順序都不曾知曉。
唯一有點印象的,是這幾位皇兄,除了燕元期以外,其他皆是因爲對皇位的無限求,而讓韓不周有機可乘。
記憶中,不曾有過燕元期對皇位的態度與否。
這讓燕卿卿有些糾結,重生之後曾想過幫助燕元期登上太子之位,但忘了考慮到他自己的想法,萬一他對皇位毫無興趣,可就功虧一簣了。
這個憂慮在今晚得到紓解,從明皇后的話里,可以看得出燕元期對自己的苛求。
他是想得到認可的,不論是父皇的認同,還是其他人的讚揚。
得知這一點,燕卿卿這才鬆了口氣。
放鬆下來的神開始疲憊,明皇后替安排了住,一夜天明。
次日燕卿卿還在睡夢中,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皇姐!皇姐!”
稚的聲清脆耳,將燕卿卿的起牀氣一腦撲滅。
燕卿卿是極疼這個弟弟的,從牀上跳下來,剛開了門,便迎接了個乎乎的擁抱。
“承哥兒長大了,都快抱不了。”
燕卿卿抱着承哥兒,笑着丈量着他的重。
承哥兒包子般的小臉皺一團,稚聲稚氣道:“全賴母后,整日給承哥兒吃好吃的,這樣胖的子,怪不得四皇兄總是說我不靈活!”
“那承哥兒可以選擇不吃啊。”燕卿卿見他可,便止不住想逗弄。
承哥兒一撇:“皇姐說的輕巧,那樣好吃的點心,又豈能忍住不吃!吃了又長胖,愁煞我了!”
小人兒學着大人樣,皺着眉搖頭晃腦,引得燕卿卿噗嗤一笑。
了承哥兒的小臉:“我就覺得承哥兒這樣頂好看,跟個年畫娃娃似的,誰家兒郎都及不上。”
“皇姐這是屋烏推!哪怕承哥兒是個醜八怪,皇姐亦覺得好看。”小人兒並不吃這一套。
燕卿卿笑的前仰後合,一路與他爭辯着行至坤寧宮。
還未進殿,便聽到一陣悅耳的笑聲。
翹首看去,只見明皇后與一華服婦人並肩而坐,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皆是一陣捧腹大笑,尤其是明皇后,燕卿卿的記憶里,還從未見笑的這般開心過。
挑了挑眉,對那眉眼溫的婦人來了興趣。
幾乎不用深想,那定是賢妃無疑,也只有,時常走坤寧宮,宮裡其他嬪妃要麼是瞧不起母后,要麼是怕與相好,會被禍及壞了自己的前程。
這樣想來,孤寂淒冷的坤寧宮,賢妃是這二十年來的唯一客人,倒顯得有幾分珍貴。
燕卿卿下眉眼間的思緒,將承哥兒引到別去玩後,獨進殿。
對明皇后與賢妃福了福:“給母妃,賢妃娘娘請安。”
外人面前,稱呼明皇后爲'母妃',這令明皇后稍稍鬆了口氣,還怕着一時間改不了口,禍從口出,如今看來,這兒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周慮許多。
賢妃不知明皇后想法,側眸仔細端詳着燕卿卿,隨即溫和的笑道:“真是大十八變,這一晃眼,我都快不認識小十四了。”
不怨賢妃看看的久,自帝後失和,作爲明皇后的兒便理所當然的隨着在宮中深居簡出,十幾年來見的人之又,就連明皇后見到都要訝然於的長速度,更何況是多年未見的賢妃。
燕卿卿笑了笑,周氣質不似以往的怯懦,落落大方的令人移不開眼,聲道:“賢妃娘娘記不記得十四不要緊,您惦記着母妃,時常往來坤寧宮便已經是對我們母最大的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