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聖手……過世了?”
震驚之後,燕卿卿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景問話里的信息,愣了愣,發自內心的惋惜。
佛陀聖手是難得的活神仙,只是可惜在救治了高宗之後便居山林,以至於後來許多人求醫未,便更了百姓心中的難以疏解的結。
而如今景問自稱是佛陀聖手座下唯一關門弟子,其醫定然不俗。
不論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是略遜一籌,只要是佛陀聖手弟子的名聲在這裡,不愁門前無人求醫。
不難想象,若是景問的份曝,將會引來怎樣的驚濤駭浪。
而如今他卻只甘於在這京師街角的方寸之地做一個閒散大夫,實在是大材小用。
“景大夫就沒想過自己開一家醫館?” 燕卿卿腦海中浮現一個可能,試探的問道。
景問聞言搖了搖頭:“在下無大志向,只求安立足。”
“將軍府名下有一閒置醫館,大夫於一個月前告老還鄉,而今正空閒着,若是景大夫願意,可否替我接手?”
燕卿卿明目張胆的挖人,不遠裝作若無其事,實則高豎一對耳朵聽的賬房先生登時坐直了子。
燕卿卿不顧此事有多缺德,眼的盯着景問,腦中高速運轉着詞彙,鐵了心要將其說服。
有權衡過,目前雖掌管着將軍府,但府中有個對虎視眈眈的裴弱水,府外有個魂不散的韓不周,將軍府的錢不穩,王家馬場又是韓不周幫拿下的,只要韓不周一個不高興,隨時有玩完兒的風險,仔細分析下來,的境依舊岌岌可危。
既然這一世註定要扭轉逆局,自己若不敦實,怎能與韓不周相抗衡?
必須要奠下基礎,而經濟獨立是最最重要的第一步。
景問顯然是個行走的活招牌,若是能把他挖走,何愁日後財力堪憂?
景問對上那雙水靈靈的雙眸,的哀求毫不藏。
完全不同於兒家的婉轉,燕卿卿直接,熱切的展示自己的需求。
明艷艷的如同正午的,不給人躲閃的機會,直直的照進心底。
景問心頭驀地一,正當他發怔之際,醫館門口響起一記清朗的聲音。
“十四妹妹,你怎在此?”
燕卿卿聞聲回頭,見到一青袍的燕元期,開口第一句竟是:“四皇兄今日沒有訓練?”
燕元期回應:“我請了半日假,帶景兄弟宮替我母妃診脈。”
“賢妃娘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礙,母妃向來有咳嗽的老病,天一暖便加重,這幾日咳的都快說不出話了,宮中太醫沒轍,我便想着,請景兄弟宮試一試。”
燕元期解釋道,他說着頓了頓,看着燕卿卿又問:“十四妹妹呢?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沒有,我來是想……”
“公主的提議,在下會慎重考慮,天將晚,在下還是先隨四殿下宮一趟爲好。”
景問不着痕跡的打斷燕卿卿的話,他深深看了燕卿卿一眼,後者聰明的止了話,點頭道:“好,景大夫若是考慮好了,來將軍府找我便可,那我便不打擾了。”
燕卿卿言畢,沖兩人福了福出了,便出了同仁醫館。
燕元期看着遠去的背景,微微眯起雙眸,他狀似不經意的問:“先生與吾妹方才在聊些什麼?”
景問依舊是波瀾不驚的一張臉,他了脣:“閒事而已,殿下不是要領在下宮?再不天可就要黑了。”
燕元期眉眼一,不聲的收起所有猜疑,他低低道了一句,半是警告,半是提醒。
“先生可別忘了,你此次下山爲的是什麼。”
景問一向冷靜的眼底出現一線崩裂,又很快恢復尋常:“景問自不敢忘。”
……
燕卿卿前腳剛回到將軍府,後腳便迎來一傳話小廝。
他替景問帶了張紙條,燕卿卿打開後,笑彎了眉眼。
【公主重,在下當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