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十四心中,僅僅是合作關係?”
韓不周收回手,笑的漫不經心。
燕卿卿亦鬆了口氣,若是他繼續深問下去,怕是要招架不住。
先前的氣氛太過厚重,燕卿卿四看了看,轉移話題:“皇叔可有傳達消息給你的隨從?”
“你是說青一?”
見燕卿卿不答話,他理了理被火烤出燙人的袍道:“他還在給那羣莽漢斷骨接骨。”
“……”
燕卿卿臉一黑,怎麼就忘了,青一是個死心眼兒的,只要是韓不周吩咐的,他定做到百分百服從。
即便是折磨劫匪這種活兒。
“那皇叔可還有其他隨從?”不死心的追問。
韓不周想了想,滿臉無辜:“沒了,隨從多了麻煩。”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前來營救?”
“是呢。”
“……”突然開始後悔,後悔在水裡時沒有一腳將他踹開。
“那皇叔可想過,我們如何回去?”燕卿卿不抱任何希,甚至要懷疑他是故意不敵那羣殺手,任憑他們倆流落荒島。
該死,他若是想死,幹嘛還要拉着一起!
“明日,明日一早我自有法子送你回去,現在我很累,十四乖,讓我先睡一覺。”
韓不周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若不是離得近,幾乎要聽不到。
燕卿卿詫異的看着他說完便陷沉睡的面孔,張圓了。
這還是那個謹慎,朝兢夕惕的韓不周麼?
凝視着火堆旁睡的男人,輕易的便瞧見那對緊蹙的眉。
韓不周甚外緒,不論是開心,亦或是不開心,舒適又或難,都不曾溢於表,可今日,卻從他的眉宇間看出幾分痛楚。
忽而想起傍晚時他與那羣殺手的對陣,不對勁便愈發清晰。
韓不周的戰鬥力絕不止如此,不說前世親眼見過他以一敵百後,還毫髮無傷的場面,就談今世,若是沒點本事,他如何在短短几年內平定戰,還當了這史無前例的外姓王爺?
難道是傷了?
燕卿卿翻來覆去,小心翼翼將他全都檢查了個遍,也沒見半傷勢。
奇了怪了,那他今日的異常是爲何?
想不明白的事燕卿卿從來不會着自己去琢磨,夜已深,在打量了韓不周半晌後,終於撐不住瞌睡蟲的侵襲,了子,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
刺目的天照眼皮,有些生的脹痛,燕卿卿下意識皺眉,只片刻,那脹痛便消失,豁然睜眼,撞見一道影當頭照來。
韓不周逆着,站的位置剛剛好替擋去所有芒,怔了怔,良久回過神來。
“皇叔。”
又是新的一天,燕卿卿宛若新生太,充滿朝氣的沖他打了聲招呼。
僞裝的絕頂完。
韓不周緩緩笑開,他手將從地上拉起:“準備好回去了嗎?”
“怎麼回?”燕卿卿問題剛口,腰猛地一緊,旁是悉的清冽冷香,腳底已不再是令人踏實的土地。
“皇叔所說的法子,就是這個?”
燕卿卿的聲音慄的厲害,死死抱着韓不周的脖子,再不敢看頭暈目眩的腳底。
生平頭一次被人抱着飛越在樹梢上,這種胃裡翻江倒海的驗再不想第二次!
“十四怕高?”
終於察覺到異樣的韓不周低聲詢問。
燕卿卿繃緊了脣線,一言不發,怕自己一開口便吐他一。
“以前怎沒發覺你竟怕高……”
韓不周的低聲自語被聽了去,燕卿卿恨不得翻個白眼。
今日之前,也並不知自己怕高呢!
“罷了,前方有艘商船,咱們便去那兒歇歇腳吧。”
韓不周說罷又是一個輕掠,燕卿卿手腳發,頭腦也只能維持最基本的清醒。
失重的覺在接到船板時消失殆盡,一,的撲在韓不周懷裡,還未等恢復氣力,脖子上已然架了兩把冷爍爍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