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燕卿卿驚呼一聲,高宗旁一青羅的婦人不是明皇后又是誰?
明皇后聞聲,才發現燕卿卿到來,眉眼一驚,暗地裡沖使了個眼。
燕卿卿還未領悟這一眼的用意,便聽高宗喚:“十四?你怎的在這裡?”
“回父皇的話,十四將要領皇叔去浙江馬場挑選馬匹,路上遇到流寇,被荒島,恰好遇到這艘商船經過,便借船歇腳,不曾想這竟是父皇的船。”
燕卿卿如實回答,知道在這個歷經世事的父皇面前,耍任何一點小心機都會被一眼看破。
與其在高宗心中留下猜忌的分,倒不如實話實說,反而顯得難能可貴的誠實。
果不其然,高宗聽完的話,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笑道:“那倒是真巧,這不偏不倚就選了朕的船。”
他像是在開玩笑,目卻帶着一不易察覺的冷意掃向燕元期。
後者面不驚,似是沒有察覺。
“既是去浙江,那便在船上住下吧,與朕一道前行。”高宗又道了句。
燕卿卿點點頭,沒有故作聰明的裝作不知高宗也要去浙江,神無常,只當這是一場分外巧合的事撞到一了。
高宗收回流連在面上的目,轉對明皇后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十四都長大姑娘了。”
明皇后笑了笑:“哪兒是什麼大姑娘,前些日子還來我宮裡哭訴將軍府債務難還的呢,依我看吶,還是個小孩子,不事!”
“有雍王幫襯着,想必不會難到哪兒。”
“是啊,這趟卿兒領雍王去浙江,想來是雍王用委婉的法子在接濟卿兒呢。”
明皇后將高宗有意曲解的話又拉了回來,這個看似弱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着兒。
高宗深深看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留下句話,便起走進裡屋。
“典娘是當真疼卿兒。”
明皇后對着高宗的背影微微頷首,落下的一縷髮恰好將眸底緒完完整整的掩蓋。
本無意爭寵,如今逆着自己的做這些事本就只是爲了兒。
爲母則剛,卿兒那些話在心中落地生,一點點潛移默化着的心。
至今日,如今的明皇后活着並不是爲了自己,爲的是的一雙兒。
高宗如何看已經無大所謂,只要的卿兒與承哥兒前程似錦,一生安康。
“母妃。”
燕卿卿走上前來,拉住明皇后的手,輕輕了,安着的緒。
明皇后沖笑笑,正要說些什麼,視線從後杵着的兩個男人上轉了一圈後,到了嗓子眼的話又咽了回去。
察覺到明皇后的顧忌,燕卿卿回對韓不周與燕元期道:“皇叔和四皇兄想必有話要敘,我同母妃便不打攪了。”
說着便拉着明皇后的胳膊進了屋內,留下兩個形頎長的男人四目相對。
韓不周:“四皇子有話要同本王敘?”
燕元期:“沒有。”
不知廳內兩人對話的燕卿卿一路與明皇后進了屋,關門落栓一氣呵後,轉道:“母后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是,卿兒你說,你父皇此次南巡帶着我作甚?”
也只有在兒面前,明皇后才卸下所有面,出最原始的姿態。
於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依賴燕卿卿,且自己都沒有發覺。
燕卿卿拍拍的手,安下明皇后的不安,聲問:“在父皇帶你來之前,宮中可有發生什麼?”
明皇后聞言仔細思索着,後搖了搖頭:“一切如常,並未有事發生。”
“那母后心中怎麼想?”
“此次南巡的地點是浙江,是你外公退的地方,你也知道你父皇與你外公的恩怨極深,因爲當年的事,你父皇始終無法釋懷,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爲無一不在報復,明着暗着的說也有十多次,我別的不怕,就怕你父皇景生,怨氣更重對你外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