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的條件並無不妥,起碼,在當時的燕卿卿看來,的確是這樣。
可當隨着陸堯來到軍機的暫居,才發現,的想法有多天真。
“十四公主小心!”
伴隨着陸堯的一記高呼,燕卿卿閃,險險躲過致命一擊。
心底將這看似良善的陸堯罵了一千遍,又對自己一無所知的單純痛心疾首。
生生將自己推龍潭虎,燕卿卿啊燕卿卿,你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陸堯大人是否欠我一個解釋?”
再次躲過刀劍,騰出空來質問。
怎麼就一到軍機便被人圍殺了呢?
說好的只是宣告爲軍機新主人的呢?
濃濃的被欺騙占據心房,燕卿卿只覺得腔中有一把火,烈烈的燃燒着。
而被質問的陸堯無辜的聳了聳肩:“屬下並不知尹生這老傢伙選在今日造反。”
話外音是,他口中的尹生一早便生了造反的心思,只是燕卿卿運氣忒差,在今日給撞上了。
信嗎?
呸!
多數是又在不知的狀況下當了替罪羊,的到來讓尹生決定提前手。
燕卿卿只是可憐又可悲的了個催化劑!
也是自己疏忽,在明知陸堯此人心思狡詐行爲叵測的況下,依然選擇相信其。
可忘了一點,並非前世的燕卿卿,陸堯與之間,也並沒有前世的分。
就這一失神間,一把長劍直衝着命門而來,燕卿卿躲閃不及,眼看那劍鋒凌厲的斬破空氣,就要落到上時,陸堯一個閃,拉着的胳膊,躲過攻擊。
他皺眉,風 流多的面上多了分肅然:“我拖住他們,你快走,往西邊去,越往西越好,千萬別停,別回頭!”
燕卿卿來不及思索,只本能的按照他的話,掉頭便往西邊跑。
夕西沉,天際的白已經一分一秒的在消逝。
燕卿卿迎着風疾跑,不敢鬆懈一刻,後的追殺還在繼續,仿佛能嗅到空氣中從後方飄過來的濃厚腥味兒。
呲——
隨着輕微的刀鋒劃破的撕裂聲,燕卿卿一記低呼,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
傷的胳膊疼痛異常,鮮汩汩而出,不用刻意查看,都能料想到那傷口有多深。
手捂着傷口,坐倒在地,卻還是一步步往後挪着。
“多漂亮的一張臉蛋啊。”
爲首的男人正是軍機軍機大臣尹生,他惋惜的嘆了口氣,四十來歲的臉上連皺紋都疊着殺氣。
那被歲月雕刻出來的殺戮惡意毫不掩飾的迸發着,燕卿卿不覺了。
見過草菅人命如韓不周,見過腳踏橫如高宗,可不同於他們內斂的狠戾,眼前這個男人明目張胆的惡令本能的懼怕。
煞白了一張小臉,略顯失神的雙眸毫無靈氣,看起來已經被嚇呆。
尹生見狀,又可惜道:“好好做你的公主不好嗎?非要來趟軍機這灘渾水。”
是啊!
是中了什麼邪,要來軍機攪和!
這下可好,今世大仇未報,便要死於非命了!
燕卿卿咬脣,自知這回誰也救不了,認命的閉了眼。
尹生也非憐香惜玉之人,手起刀落間,利落的驚心。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竟也敢在此撒野?”
“誰?!”
中氣十足的男聲從後方傳來,燕卿卿閉着眼所到的那迫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唰的睜開眼,驚詫的發現,本該站在面前的尹生退至三尺開外,左手扶着右臂,滿臉警惕,看樣子是被人擊退的。
燕卿卿火速回頭,卻見到一張陌生的,平平無奇的男人的臉。
他看了眼燕卿卿,對後人招了招手,便有一着黑的年上前來替包紮。
“此要見,阿昭,帶姑娘迴避。”
名喚阿昭的年聞言揚着張娃娃臉笑眯眯的拉着燕卿卿道:“姑娘,隨我回一趟軍營吧,你這傷口有些深,我這藥沒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