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即便沒有後來這一出,韓不周也會決那個士兵。
所以說,是誤會了他?
燕卿卿無言,韓雲昭敏銳的察覺到與韓不周之間有些微妙,待颯姑離開後,低了聲音問。
“我們王爺是不是負過你呀?”
燕卿卿一愣,擡眸見面小心,急於求證的模樣,收起千迴百轉的思緒,心中霾一掃而,忍不住笑着回道:“小姑娘做甚麼這麼八婆。”
“我見你也不大,頂多長我一兩歲,語氣這般老。”韓雲昭當仁不讓。
燕卿卿挑眉,來了與鬥的興致:“我都嫁人了,歷的事又比你多,瞧你就是個小孩子。”
“那按輩分來說,你還得喚我一聲姑姑呢!”
韓雲昭皮子伶俐的很,半句不肯吃虧。
燕卿卿被逗的直笑,韓雲昭又又惱,追上去作勢要打,連話題被燕卿卿扯到九霄雲外也不自知。
兩人一路打鬧着回到蘇府,還未進府,遠遠的,便見到院子裡背對着兩人而立的頎長形,燕卿卿高聲喚了句:“四皇兄!”
燕元期聞聲回眸,在見到燕卿卿旁的韓雲昭時一愣:“這位是十四妹妹的朋友?”
燕卿卿點點頭:“阿昭,韓雲昭,雍王的義妹。”
燕元期瞭然:“阿昭姑娘有禮。”
旁韓雲昭沒有回應,燕卿卿疑的看過去,卻見小姑娘雙眸發亮,興之毫不掩飾的在臉上跳躍。
“卿卿,你四皇兄真好看!”附耳誇讚。
燕卿卿眉一揚:“再好看也比不上常溪副將是不是?”
被看穿兒心思的韓雲昭騰的下紅了臉,低低嗔一聲:“別胡說!”
“我才不是胡說,若你不是中意常副將,能委去扮軍醫,天跟着人家後面東奔西走?”
燕卿卿非要捉弄,見韓雲昭一副又急又的模樣便覺有趣。
曾幾何時,也曾這般單純過。
燕卿卿想,對韓雲昭這小姑娘總有一種莫名的好的原因便是,總能在其上看到自己時的影子。
“好了不逗你了,天不早了,你若是還想回軍營須得即刻出發,或者在府中住上一宿也不是不可。”
燕卿卿看了眼天,催促道。
韓雲昭沖吐了吐舌頭:“我才不要留下來,省的你又拿我開玩笑。”
話落,又俏皮的對燕元期揮了揮手,復折上了馬車。
馬蹄踐起的灰塵撲來,燕卿卿急忙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忽見燕元期目深遠的盯着那遠去的馬車,背着手,像模像樣的追問:“四皇兄可是有意佳人?”
燕元期回首,視線與匯,末了笑了笑:“只是覺得與十四有些相像。”
“哪裡像?”
“說不上來,像時的十四,那時的你眼裡還沒有這麼多東西。”
燕卿卿一怔,脣邊笑意淡了淡,打着哈哈將話茬翻篇:“對了,四皇兄不是該在驪州麼?怎來金華了?”
“哦,差點忘了,我來是想問問十四見沒見過這枚玉佩?”
燕元期說着從懷中掏出那玉佩,上好的令燕卿卿在見到的第一眼時便發出一聲驚嘆:“這可是玉?”
燕元期應了一聲:“正是,據說這是玄安年間外邦進獻來的寶,可隨着氣候變化而變化,暖時通紅,冷時通明,尤爲珍貴。”
“但瞧着,不像是一塊完整的玉啊?”
“的確,這也是我今日來找你的原因,這玉曾被太宗贈給了太平公主,當年太平公主誕下千金,又被戴在了那剛出生的娃娃上,而今我尋到的這玉,卻只有一半,相信所擁有另一半玉的人就算不是太平公主,也應當是與有關係的人。”
燕卿卿聽完他的一番話,慢慢消化着其中信息。
並沒有懷疑燕元期尋找太平公主的用意,既然已經在其母妃賢妃面前表明了心意,那現在他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燕元期找尋太平公主應當也是爲了修復外公與父皇的關係,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