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
燕卿卿驚呼一聲,唰的轉頭看向那店門緊閉的包子鋪,只覺得一寒氣從腳底蹭的竄上腦門,渾一個激靈。
那婆婆兩手一拍,索當起了說書人:“是啊,昨日包子鋪邊上賣石灰的劉老漢說,他半夜尿急起來上茅房,一開門見到外面通亮如白晝,再仔細一瞧,是隔壁包子鋪發出來的亮,他正疑着,這颯姑大半夜不睡覺做什麼時,忽而眼前湧來千兵萬馬,他驚的一屁坐在地上,隨後眼睜睜看着那足以將他碾碎的千兵萬馬穿過他的,呼嘯而去,隨後那亮便蹭的下消失了,劉老漢嚇得尿子,連滾帶爬的回了家,一夜不敢睡,直到打鳴,天照進來,才敢去颯姑家查看,卻發現颯姑失蹤了,只剩下個還在發病臥牀的小兒在家迷迷糊糊的昏睡。”
燕卿卿聽着這堪比茶樓里說書先生口中的鬼怪奇談的事經過,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追問:“怎麼就斷定颯姑失蹤了?或許只是有事不在而已呢?”
“不可能,颯姑極其疼的孩子,別說平日裡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現下孩子都病的不省人事了,更是寸步不離,就連去金華問男人要錢,那也是花錢僱人在家裡照看了整整一天,怎麼會撇下臥牀的孩子,一走就是一夜呢!”
那婆婆當即否決了燕卿卿的猜想,雙脣深深的凹陷進去,嵌在眼窩裡的兩顆眼珠子有些泛灰,整個人神叨的與所講的事件無比融洽。
燕卿卿心一,正去包子鋪前查探出真相,婆婆攔住,繼續喋喋不休:“這是兵借道!”
怪力神!
燕卿卿繃着臉,並不打算繼續聽下去,可婆婆接下來的話令不得不止住腳步。
“聽說颯姑時太平公主的,昨夜那幫鬼兵就是來接的!”
燕卿卿眼皮子狠狠一跳,回頭盯着婆婆:“誰告訴你說颯姑是太平公主的?”
興許是的神太過肅然,又興許是不符合無害面孔的凌冽嚇到了婆婆,只見牙不見幾顆的老太太蠕了蠕脣,半個字再蹦不出來。
燕卿卿自知自己緒太過,稍稍收斂,眉目再度溫和下來:“謝過婆婆。”
說完不顧婆婆作何反應,拉上還在四詢問事經過的燕元期便往颯姑的包子鋪走去。
“他們都在傳昨夜失蹤的婦人颯姑是太平公主的。”
燕元期皺着眉低聲道。
燕卿卿面無表的應了聲:“此事蹊蹺,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找到颯姑了。”
“真是太平公主的?”燕元期不確定。
燕卿卿亦是無法肯定,頓了頓道:“目前不能確定,不過我想,颯姑被人帶走,應是有人想借引出軍機。”
“軍機?”燕元期又是一驚,他當然知道軍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這接二連三的信息向他砸來,他還是有些反應不及。
燕卿卿在心中整理着線索,首先颯姑與軍機息息相關這是必然的,但抓走的人,定然不知道軍機也並不知道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民婦正是他們尋了這麼多年的太平公主。
若是抓走颯姑的人想藉機引出軍機,那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這倒是給了燕卿卿使一出將計就計的好機會。
思及此,再也坐不住,當即便要去找陸堯。
“十四妹妹可有了對策?”
燕元期的聲音提醒了燕卿卿,這裡並非一人。
了脣角,出聲道:“去報吧。”
燕元期一愣:“可燕穿門的縣令還被羈押着。”
“還沒放出來?也該放了吧,父皇不該這麼沒有分寸的,再僵持下去,恐怕要引得燕穿門的百姓非議了。”
燕卿卿話頓了頓,看向燕元期:“四皇兄,你去說服父皇放人,我留在這裡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燕元期不疑有他,當即去客棧,燕卿卿則在其走後,避開衆人視線,一路找上軍機的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