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正想着,爲何給了她一個輕功最好,而不是武功最好的?
“兵法有雲,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公主遇到危險時,切莫戀戰,脫身方爲佳計,十娘輕功上乘,放眼九州,能與之匹敵之人少之又少,她定會護公主無虞,公主大可放心。”
聽着陸堯的話,燕卿卿的第一反應便是,妝十娘與韓不周比起來,究竟誰更勝一籌。
腦中蹦現韓不周,她又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反覆想起他,甩了甩頭,將其拋出思緒:“那就麻煩妝姑娘了。”
妝十娘掩脣輕笑,對燕卿卿福了福身:“奴定會護公主周全。”
燕卿卿面上報赧,總覺得這種急着讓旁人保護的心態太貪生怕死,有失一國公主的氣度。
妝十娘似能看穿她心中所想,輕笑一聲道:“保護公主本就是奴的職責,公主不必顧慮。”
“不,我是在想,妝姑娘的輕功帶上我會打幾成折扣?”
妝十娘聞言,悅色更甚,她拼命忍住笑,給燕卿卿餵了一劑定心丸:“並無影響,公主大可放心。”
燕卿卿拍了拍胸脯:“那便好。”
她還是沒有忘記韓不周帶着她躲避攻擊時那明顯的累贅感,她並不想也因此拖累妝十娘。
陸堯與妝十娘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下眼中信息。
這公主,蠻有意思的。
渾然不覺兩人互動的燕卿卿交代好事情,了了樁心愿後,長舒口氣道:“既已達成協議,那我便不多叨擾了。”
陸堯拱手:“陸某還有事,恕不能遠送,還望公主見諒。”
燕卿卿隨意的擺擺手:“不是說軍機處君臣隨意麼,這些虛禮就免了吧,陸大人,來日再會。”
她說着便折身原路返回,途徑颯姑的包子鋪,腳步不由得停頓片刻。
鋪子前已經沒有百姓駐足,店子門大敞着,因此可以一眼看到鋪子裡頭。
鋪子朝北,即便是白日裡,光線也並不充足,但已經清晰可辯,一個五六歲孩童模樣的身形扶着牆,緩緩走來。
當那身漸漸形暴露在天光里,燕卿卿心神驟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