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間正在房中照料楚丹楓,其實原先在葬世宮也算得上是天賦過人的那一派,是大祭司的得力幹將,不然也不會指派下來看着白夙了,只不過,對手實在太強,又在暗。
這一次,算是他們大意了。
“水...”在牀上輕聲囈語,陸雲間忙不迭將熬好的薑湯遞了過去,一口一口餵其服下。
楚丹楓面已然恢復了大半,自己支撐着坐了起來,“陸先生,先才我在葬世宮的時候,怎麼沒發覺你如此心啊?你是爲了我,還是爲了主能在大祭司面前一些障礙?”
陸雲間淡淡一笑,“喝湯都堵不住你的,說兩句罷。”
楚丹楓住了口,陸雲間卻兀自嘟噥起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算是白白不解帶地伺候你這麼多天,到頭來竟然了那居心叵測之徒。”
“哎呀,好了好了,我是小人,你是君子行了吧?不過君子可是得小心,小人最記仇——”
砰!
忽然一聲巨響,將陸雲間和楚丹楓齊齊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不過是一個半大年,陸雲間不由得微微蹙眉道,“你是何人?”
“陸、陸、陸先生!”司空凌一路緊趕慢趕跑過來,累的息不止,“不好了,我...我找白夙白公子!”
陸雲間見此人有幾分面的,但是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不由得問道,“你是...?”
楚丹楓一臉警戒,有了先才的前車之鑑,正隨之準備敵。
“我師父,我師父是孟忘川!”司空凌到,“我師父曾經給楚姑娘看過病的!”
這下子陸雲間便想起來了,難怪看司空凌覺得面,原來是姜沉璧那一邊的人,如今敵我不分,關係微妙,是以他很慎重地問道,“可是你師父出了什麼事?”
“不不不...不是我師父!是姜姐姐!”司空凌到,“師父讓我來轉告,姜姐姐和子嘯那小子出去了,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恐怕他不懷好意,哦對了,還有,師父懷疑子嘯和楚姑娘被害不了干係!現下況萬分危急,求白公子過去!”
無需多言,短短几句已然讓陸雲間整個人站了起來,“姜沉璧和子嘯一起出去了?”
司空凌連連點頭,“而且...而且近來的姜姐姐看上去分外奇怪,原先總是對子嘯不冷不熱的,今日卻...我師父說或許是幻!”
他急的跳着腳喊,“陸先生你快找白公子來啊!晚了就怕要出事!”
楚丹楓緊蹙秀眉,陷到某種回憶之中,渾微微抖,陸雲間卻顧不上牀榻上這一位大小姐,冷汗涔涔而出,如果司空凌說的是真話,那麼姜沉璧先下就危險了!
可是——
“白夙他不在金朝啊!他早日便出發去燕京取一樣東西了...”
“那可如何是好?”
陸雲間一面在屋內不停地踱步,一面心急如焚,他不通武功,如今想要白夙立刻現也全無可能,楚丹楓倒是個練家子,偏偏又被暗算這樣...
不過,究竟是十年如一日在葬世宮當參事,他心思倒比常人冷靜許多,片刻便鎮靜了下來,“你先別急,想來姜姑娘手不凡,子嘯想要對不利也沒那麼容易。”
一面說着,一面疾步院中,放了一顆赤紅的煙花彈。
十萬加急!
幾乎片刻之間,四面的房樑上傳來輕巧的腳步聲,跟着數十道人影落地,悄然無聲,儘是葬世宮一等一的高手!
而另外一道穿寶綠長衫的男子則是慢悠悠地從黑暗走過來,吊兒郎當地叼着一草,“幹什麼啊老陸?我這可是大祭司準的假,人家才逍遙了一陣子...”
論理來說,此此景不應該讓司空凌作爲一個葬世宮的外人見到,但是當下也顧忌不了那麼周全了。
“離赤,立刻帶着一隊人在金朝搜捕,就是搜個底朝天,也要把姜沉璧找出來!現下落在子嘯的手裡,不容你片刻耽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