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期一張臉煞白,瞬間褪盡!
“來人,把這兩個信口胡沁的老婆子拉下去,杖責五十,逐出園去!”他恨不得將自己渾上下都和這二人撇清關係,一面可憐兮兮地對姜沉璧請示,“四小姐,嗎?”
姜沉璧“唔”了一聲,看着那兩張老臉的神一點點從得意到不可置信再至驚恐,兩人齊齊跪地,又開始叩首饒。拉過南袖的手,“素日裡爲難你的,除了這兩個惡婆娘還有誰?”
南袖似乎有些驚懼地看着霍子期,搖了搖首。
“霍總管,好像很怕你呢?”
姜沉璧又出了那副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
於是弈也開始擺弄他修長的十指。
霍子期快哭了,雙手合十對着南袖就是一通拜,“南袖!小姑,我素日裡也沒得罪你啊!求求你行個好,算我求你了麼?”他這一拜,四下的下人們終於意識到了:昔日的四小姐,今日已是得罪不起的主子!
嘩啦啦地跪倒一片,哭鬧求饒的,一時無比熱鬧。
南袖低聲道,“四小姐,饒了他們吧。”
姜沉璧冷冷地俯瞰着跪匐在地的人羣,內心毫無,“你既然說了,我便饒這兩個毒婦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霍子期!”
“屬下...屬下在!”
姜沉璧指了指南袖被長鞭所傷的臉龐,“好好的姑娘、如花的年紀,被打這樣,怎麼置這兩個人,不需我吩咐了吧?”
“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姜沉璧一甩袖,左右各自帶着一個小丫鬟,打道回府,“夫君,走吧。”
正午的燕京分外熱鬧,商家酒肆的大紅幡子高高飄揚,街道兩側羅列了林林總總的小攤販,胭脂鋪、餅鋪十里飄香。車水馬龍、商賈旅客穿梭其間,繁華非常。
弈理所應當地拉着姜沉璧的手,理由是,“小小的一隻,走丟了可如何是好?”
他的手掌寬和而溫暖,教姜沉璧恍然間有了一瞬的錯覺——他是尋常人家的子弟,而是他結髮白首的小妻子。
可是,知道,弈是在侯門的爺,是背負仇的重生之人,這一世,不願,也不能安穩太平地度過。要崛起,要復仇,要憑一雙纖纖素手攪燕京風雲。
“喏。”
弈忽然變戲法一般,將一串晶瑩亮的大紅糖葫蘆遞到面前,姜沉璧不滿道,“喂喂,我又不是小孩子!”
話雖然說着,還是接過滋滋地吃了起來,後的懷香無比艷羨道,“咱姑爺是真疼小姐呢!”
“可不是,郎才貌,珠聯璧合!”南袖也應和。
弈心大悅,擡手就給兩個丫鬟一人一把碎銀,“看着什麼胭脂水喜歡的,就買。”
兩個小丫頭眼底放,又把這位財神爺吹得上天地,姜沉璧笑道,“你還真會收買人心啊,也不知帶回來的是我的丫鬟,還是你的心腹。”
弈這邊還沒開口,忽然間前面裊裊娜娜一陣香風颳了過來,甜膩聲咯咯笑,“二爺,您可是好久沒來看姐妹了!”
姜沉璧定睛一看,好傢夥,呼啦啦圍上來四五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一水兒的嫵妖嬈,還有一個用部無聲無息地把在一邊,纖纖玉手便向着弈肩膀搭去,“哼~可得好好罰你,跟姐妹們吃一杯酒!”
姜沉璧抱着胳膊,皮疙瘩麻麻起了一。
弈被一羣鶯鶯燕燕簇擁,顯得有幾分無所適從的尷尬,一面乾笑着將那手挪開,“諸位,改日,改日哈!今日不得空!”一面拿眼招子拼命暗示姜沉璧:你不是說打架是男人的事兒,有的你上嗎!上啊!上啊!
那姑娘卻回錯了意,上上下下將姜沉璧打量了個遍,最後目落在姜沉璧尚未起伏的口,“喲,二爺近來換了口味,有了新歡啊,只是這麼個小娃娃,能行嗎?”
眼見姜沉璧的神不大對勁,弈登時沉下臉來,“放肆!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