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弈也瞬間鄭重了神,酒霎時醒了大半。姜沉璧把男人往後一推,“閃開,你喝醉了,讓我來。”一面暗暗按住了腰間長劍,猛地推開了門。
屋內果然端坐着一襲黑影,在姜沉璧破門而的瞬間飛躍起來,劈面就是一掌,姜沉璧側讓過,瞬時抓住了那一方手腕,只覺膩無比,是一個子!
那子就勢跳在桌上,皓腕一抖,一連串的銀針便被彈而出,姜沉璧暗自皺眉,在屋內跳騰閃躲,正當要出長劍和那子真槍實戰手之時,後弈卻道,“夠了,丹楓,不要過火!”
啪啪兩聲,兩枚棋子從子手中彈而出,屋內霎時恢復了明亮,雖然一襲黑,卻難掩玲瓏段和顧盼飛揚的眉眼,盈盈一笑之間,已然泰然安坐,“好啊,如此護短,我竟然不知白日裡老陸那冠冕堂皇的一番話,說的究竟是不是你了!我不過是把昔日裡的一點個人恩怨結算清楚,你說是不是啊姜姑娘?”
弈皺了皺眉,姜沉璧也看清了來人,眼中似有莫名緒一閃而過。
“我自然不介意,楚姑娘。”
“我有兩句話想單獨和他說,不知道姜姑娘能不能稍稍迴避?”
弈眼見楚丹楓笑意狡黠不懷好意,整個人一個頭兩個大,“行行行,楚丹楓,差不多也就行了,你還能有什麼祕聞是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若真如此,你就不應該正大明過來,還鬧出這麼大靜了!沉璧不是外人,你說便是。”
楚丹楓卻瞬間收斂了笑意,“恕我直言,姓的死了,可不代表你一定勝了,一定毫無懸念接掌主位,更遑論姓的線下還在苟延殘、生死未卜,你這樣把教中規矩視若無,真的好麼?”
“你...”弈還沒反駁,姜沉璧率先擺擺手,“好了,你二人慢聊,我走便是。”一面說一面退了出去,乾脆利索地關上了門。
屋內燈昏暗,看不清臨走之前的面容,是生氣了麼?弈微微皺眉。
“主大人,請您把尊貴的頭顱轉過來,對,面向我,聽我說兩句,不要再盯着你的人了,我看你現下與其擔心,不如想一想你自己——離赤已經把信兒帶到,我也即刻着手幫你查了。”
楚丹楓說着,一面將袖中的卷宗在桌案上展開,將燈燭分別在兩側,“你看,這些就是被僱傭的組織,你不是疑心爲什麼這一次武林大賽勝的蹊蹺麼?他們這些組織是經過專業訓練,自然眼通四路耳聽八方,想要掌握一些武林正派人士的把柄,實在是易如反掌。”
“也就是說,那些人沒能前來參加武林大會,是姓的的手腳?”弈冷笑一聲,“這傢伙真是禍害留千年,自己技不如人就想一些下三濫的招數,無所不用其極,願他早日土爲安!”
“你現下就是咒他祖墳上冒青煙都沒有用,”楚丹楓無奈地聳肩提醒,“他現下被你打了半個廢人,誰還能怪到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上?而且,他逃出了石室,失蹤了。”
弈神猛然爲之變,“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你們都看不住?!”
楚丹楓委屈道,“又不是我負責的,你沖我嚷什麼?我也責罰了底下那起子不中用的,話又說回來,你都能有陸雲間和離赤作爲左膀右臂,當姓的在葬世宮就一個心腹都沒有?單憑他一人想要逃石室是不可能的,大祭司有下令,原本是想給他個痛快賜他一死的,誰知道...”
弈抓了抓頭髮,無限苦惱,“楚丹楓,我你一聲姐姐...不不,我喚你一聲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扳倒這個走火魔的瘋子,結果你們非但不能斬草除,還讓他逃了!我這邊原本就是千頭萬緒一攤子爛事,你可憐可憐我吧,好不好?”
“冷靜、冷靜、冷靜!”
楚丹楓連忙拍着弈的肩頭,把男人勸着坐下,“他全盛時期也不是你的對手,如今了殘廢,且又被葬世宮的人追殺,能掀起什麼風浪?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