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台下的目光有一半轉爲了艷羨,陸雲間在側酸溜溜地說道,“哎呀,有道是有情 人飲水飽,咱們這些打光棍的餓了一天就使得,換了某些人就使不得了。”
姜沉璧忍不住笑了一下,推了男人道,“你少在那裡指三道四地編排,我準備的也是你二人的,還不快謝謝我?”
陸雲間這才歡喜道,“顏弈,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我先才不就跟你說了,人家姜姑娘賢良淑德,那能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對吧?”
顏弈起身,在轉瞬之間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別信他鬼扯,先才就是他非要拆散你我,說什麼男兒懷天下豈能滿腦子風花雪月,這個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偏廳,三人對坐,兩個大老爺們風捲殘雲,吃得是稀里嘩啦慘不忍睹,湯湯水水一桌子。
姜沉璧在旁邊忍住了不開口,畢竟人家陸雲間都贊了自己是“賢妻良母”,怎麼也得端着點,可是看到陸雲間被一個肉丸子噎着,直翻白眼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嫌棄地“嘖”了一聲。
顏弈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兩隻手兩雙筷子,仗着手速快在幾盤小菜之間上下穿梭。
然後,姜沉璧就問出了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
“聽說飛雪小築死了兩個人?屍體在那裡?”
陸雲間一口湯噴了出來,顏弈拿着窩窩頭的手也停在半空,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姜沉璧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錯了,你們繼續吃。”
話雖是這麼說,如此一番鬧騰,兩個人也沒什麼胃口了,顏弈起身環視一周,問道,“那男人醒了沒有?”
“我來給你們送飯的時候還不曾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既然陸先生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不知道下蠱的是誰,恐怕也沒法子解毒。”姜沉璧對於那兩個受害弟子倒是十足感興趣,“你們讓我去瞧一瞧屍體,說不定我能看出什麼端倪來呢?”
陸雲間眉頭都要擰成“川”,在他看來,就算姜沉璧是崇陽子的弟子,恐怕也受不住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她提了一兩句,自己都覺得要把剛剛吃下去的飯還給大地了。
“你還是不要去看的好。”
顏弈也摸了摸姜沉璧的頭,“你放心,有我們在,真相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你無需見那些髒東西。”
“我只是看看,或許有助,就算沒有幫助,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姜沉璧感覺很無奈,“難道是因爲我頂着這張臉,沒有說服力?我也是跟師父去過皇陵守墓的人呢!”
兩個人對望一眼,見姜沉璧執着要去,顏弈只得勉爲其難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只是那兩具屍體被毒得面目全非,你可得提前做好準備..不必說是你,就是老陸也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姜沉璧已經折身走了出去。
“知道啦知道啦,囉嗦!還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