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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峰迴路轉!

覺到,自己似乎距離“死”,只有一線之遙。

雖然這十幾年來,曾經無數次都在生死一線,每一刻戰鬥,只有戰或死兩個結局,可是,當如此真切的死亡劈面而來,化作凌冽的劍鋒指在脖頸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距離死亡,竟然是如此之近。

男人的劍穿他的理皮,於是,小小鼓溫熱的便順着劍鋒流淌下來,劃襟領口,眼前的無數火把化作滿天星火,他忽然之間到了一溫暖——臨死之前的溫暖?還有什麼話要說呢?還有什麼事未做呢?

一切都不重要了。

從他踏上這條路開始,便應該在大大小小的廝殺之中明白一個道理,自己本從來就沒有退路,最大的籌碼,只剩下這麼一條命了。

“你,生來是野種,終生就合該如此下賤!認命了嗎?”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他揚起頭,用盡全力仰天狂笑。

認命?若是認命,他就應該死在那一場宮劫里,而不是在日後茹又活了十幾年。

上下的傷口仿佛不到疼痛,耳畔憤怒的囂也再也不能挑起他一喜怒哀樂,只是覺得好累,周都好累,終於能達的唯一夙願,是不用再心驚膽戰,可以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了...

那一隻箭羽,便是在男人揮劍的剎那割裂風聲、呼嘯而來的。

蕭雲靖將頭一偏,避開了,腔之內的怒火熊熊燃起,整個人懷揣着一腔暴戾回首,視向那個打斷他生殺的人。

饒是再怎麼運籌帷幄,他也想不到,端坐在白馬上,一朱紅戎裝,手執長弓的竟然是一個子。這子墨發高束,臉龐圓圓,不染一黛,卻通帶着一天香的雅貴之氣,雍容如牡丹。

後是數百人,皆披戎裝,其行進速度整齊如一,肅殺之氣卻猶如千軍。

蕭雲靖緩緩放下長劍,在地面上畫出一道痕,彼時的他褪去往日的清貴儒雅,鬢髮微微散,面上還有迸濺上的淋漓跡,一墨氅獵獵而起,眸中滿是喋之後的快意,看上去猶如地獄走出的阿鼻修羅。

“南宮家阻攔孤王,知道下場嗎?”

還未褪去的殺意轉瞬之間在周遭形令人膽寒的氣場,蕭雲靖幾乎不需要過多言語,便足以震懾整個場面。

然而,馬上的子卻面不改,只是勒停了白馬,“聖上有旨,攝政王應該站着接旨麼?”

的聲音也不大,面容沉靜,卻別有一番氣度。

相隔不過數丈之遙,蕭雲靖冷冷地看着南宮漪珠,似乎想要看穿子的靈魂一般,一雙眸子從殺意翻湧到寒乍現。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仿佛醞釀着來的山雨,隨時都可能天崩地裂,戰一即發。

良久,蕭雲靖這才單膝跪地,聲音平穩,“臣接旨。”

南宮漪珠道,“聖上面授親諭,武林盟主氏先才曾宮爲先皇醫治,其醫湛,上可比肩仲達、扁鵲,力挽狂瀾於危難之中,特賜免死金牌一塊,欽此。”

說完,將那長弓倒執在手,另一隻手則自懷中取出錦囊,“王爺,免死金牌就在這裡,是兵部親發的,王爺可需要一觀?”

蕭雲靖冷然道,“聖上的手書何在?”

南宮漪珠微微一笑,“王爺是擔心民假傳聖旨麼?一來,這天大的死罪,民可不敢押上南宮家上上下下來做賭注,實在沒那個膽量,二來,若這不是皇上的口諭,民又如何請得兵部的免死金牌呢?”

“很好,南宮漪珠。”蕭雲靖緩慢地轉過,“無論今日你功與否,孤王都會記住你的名字。”

這句話不知是讚許的意味更濃,抑或威脅更濃,坐在馬上的子仍舊回之盈盈笑意,“一介草民,無才無德、柳之質,能被王爺銘記在心,實在是莫大的福分。倘若王爺沒有異議,小子便帶此人下去醫治了。畢竟,聖上的意思,是要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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