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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若同門反目

年輕男子的臉龐划過一寒意,角反而帶出些許邪笑來,將長刀往肩上一抗,“他的,小爺正想會一會這傢伙,你給我便對了,我倒要看看這名不見其傳的人,能有幾分本事!”

姜沉璧趕到天澤司的時候,那門客見過數次,知道這是一個主子看重的人,遂無需引薦通報,就客客氣氣地將人迎了進去。

“姑娘,我們國師此時還在沐浴焚香,還請您在偏廳稍候片刻,小人這邊給您傳一聲。”

姜沉璧也不知自己在天澤司來去自如算不算得上是狐假虎威,只是坐下來倒了一壺茶,“我不是來找國師大人的,你們杜玄蘅杜掌事在何?我想請見他。”

那門客愣了一瞬,神瞬間有些許不自然,“這...未知姑娘找他有什麼事?”

姜沉璧略微訝異地反問道,“難道現下天澤司想求見一人,連所謂何事也要一一上報?這可是你們主子的意思?”

話中的意味並不咄咄人,只是純粹不解,那門客卻冷汗涔涔,“姑娘莫怪,小人並不是那個意思,更不敢逾越,只是小人多一句,現下掌事份有些尷尬,而且...且不方便見人。”

不方便見人?

姜沉璧心中愈加不解,疑雲愈發濃厚,先才杜玄蘅的信中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問候最近是否安好之類云云,可是愈是這樣平淡,心中才愈加起疑。

按理說,杜玄蘅並不是一個輕易會打擾的人,尤其是青雀道場的事才過去不久,若是他知道此事,怎麼會寫信問是否安好?怎麼會告誡不必回訪?

一切的一切,在匪夷所思的時候,幕後便必然有原因。

姜沉璧正想要對那個門客道一句,若是他不方便說出緣由,自己便直接去問曲丹宸了,便在此時,門口傳來男人的談聲。

“真是晦氣,本來咱們天澤司就和攝政王府的人不對付了,不知道朝廷上上下下有多雙眼睛盯着天澤司,杜師兄居然還在這個時候...”

“人家是什麼人?掌事大人剛正不阿,嘖嘖,哪能和咱們凡人相提並論?”

“誰不知道他做的那起子事兒?自己標榜名聲,卻也別拉上咱們一同犯險啊!”

姜沉璧聽到這幾個人的聲音分外悉,起碼有一個人是認得的——扶鸞教的小師弟李穆然。

那把聲音帶着濃濃鄙薄之意,一時間竟然沒有將這個人和昔日的同門聯繫在一,這還是那個殷切跟在和曲丹宸後端茶送水的小師弟麼?

遠遠只見三五個青相伴而行,其中爲首被衆星捧月簇擁着的正是李穆然,其餘幾個有天澤司的弟子,似乎是曲丹宸邊的銳,個個出落得高挑,佩長劍,腳步輕盈。

“李兄弟這話也別這麼說...到底他現下還是掌事,咱們國師還不曾發落,姑且就再等等...就算是真的有火氣,也待國師發落之後再說。”

“哼,你們若是有眼力見的就應該知道,他這盤菜早晚要涼,不過是時辰多一刻一刻罷了,同門的分也經不住這麼作死的!”

“說起來,這天澤司上下,除了幾哥執事大長老,就要屬李小兄弟最得重啊,來日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兄弟幾個,也順路捎上咱們一把?”

一時間,衆人盡皆鬨笑了起來,阿諛奉承的吉祥話不要錢似的抖了出來,那李穆然春風得意,一張俊臉更是藏不住的笑,面上卻假嗔道,“八字沒一撇的事,你忙什麼?”

那門客眼見姜沉璧的神一點點收斂,那雙極的琉璃眸子閃過一,銀牙緊咬,雖然不知道和杜玄蘅不過見了一兩面到底有什麼,卻也能看出此刻面上氤氳的怒氣。

“姑娘,這個,您要不要...”去偏殿喝茶的話還沒說完,姜沉璧已然率先而出,輕巧躍出那一方小亭,輕如鴻羽穩穩噹噹地落在了衆人面前。

“未來的掌事大人,不知道你有幾分本事,能擔得起這個位置?仔細眼高於頂,摔下來,可是會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