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的同時,蕭雲靖神陡然一變,倏忽間劍已出鞘,如同之中一抹寒,割裂颯颯風聲,直衝南宮錦鳶而去!
“既然如此,不如就先讓你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離赤再也無法潛伏暗中,如果說先才還在懷疑,明明南宮錦鳶也算是練家子,爲何遲遲一直沒有出手反擊。
可是當下,顧不得了。
斜刺里飛出一隻飛鏢,那鏢帶着三寸紅繩,通銀白雪亮,直直上了蕭雲靖的劍鋒,一即走,噹啷一聲沒假石之中。
蕭雲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周圍高手然變,他卻薄脣含笑,“等了這麼久,你們總算出來了,我瞧着也不耐煩了!”
話音還未落地,他已先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姜沉璧和離赤藏的假山之後飛來,離赤原本就按捺許久,新仇舊怨層層疊疊,此時也被激盪起一腔熱來,“以強凜弱,小爺倒要看看你這老不死的究竟有幾分本事!嫂子,你先——”
“閃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姜沉璧已經非常適時地避讓開去,作之迅速,毫沒有猶豫。
離赤:.....
另一邊,那些高手仿佛看到了論功行賞的好機會,四面八方地撲將上來。姜沉璧輕如燕,飛踏於那高低錯落的假山上,把袖中破陣子鉤離兵劍符抖開,宛如利刃般迅捷,白影一晃而前,濺三尺,應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離赤一面應付蕭雲靖連綿不絕的攻勢,一面道,“好手!”
孟忘川卻眉頭緊蹙,他知道弈必然不會坐視不理,可是不曾想姜沉璧也牽涉其中,攝政王府如今的勢力已經遠遠超出意料之外,那就意味着——
今夜,誰也不能保證全而退。
不過,既然如今暫且得了 息的機會,他立刻將南宮錦鳶拖到了假山的背面,替問脈,待了一陣,迅速從隨的背囊之中翻找起來。
“錦鳶,你聽我說,”孟忘川一雙手上下翻飛,一面飛快配對着各種末,一面道,“這提神藥效的時辰只有兩炷香,稍縱即逝,現下你想辦法出府找你姐姐,愈快愈好。”
南宮錦鳶秀眉緊蹙,聲道,“可是你們...”
“相信我,好不好?”
糾錯之下點了點頭,沉聲道,“好。”
那面戰勢還在繼續,右側的男人將腕翻轉,變出寸長短匕,姜沉璧還未落地,便照着脊背捅來,只是還在三寸之外,姜沉璧卻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倏然出手格擋,橫手略過一人的面前,瞬間已經將刀奪了過去,但聞皮被割裂的聲響,霎時雙道流迸飛。
男人捂面慘,眼前已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無論還在旁側周旋的孟忘川還是那些四下里的高手,見狀盡皆倒一口冷氣。這看上去文文弱弱、纖秀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竟然出手如此狠毒!就連蕭雲靖也訝然:先才數次鋒中的姜沉璧,還沒有這滿的凜冽殺意,能不傷及人命就不傷,甚至有點文人閨秀的贏弱。而就剛剛,殺人如同飲酒那般暢意又狠絕,琉璃眸子中折出冰凌一般的鋒芒!
似乎爲了印證他的想法,又一人應聲而倒,那原本看似堅不可摧的攻陣已被撕裂一角,蕭雲靖眉頭一鎖,復而凝視,忽而明白了。
符籙傀儡!
若是那不通門路者,只見得那戰勢紛冗雜。一連串人影在假山之間跳騰閃挪,然而但凡是個中行家,不難看出原本團而圍攻姜沉璧的一衆高手已分裂開,自相殘殺。
然而——
在他蕭雲靖的眼中,從來不會,不該有“意料不到”。
反水的高手們早已一盤散沙。蕭雲靖脣角微彎,似乎在嘲弄。三下五除二將面前周旋的人到一隅,空中鷂子翻,劈手奪去其中一個高手的劍,俯首而下,空中與姜沉璧拼一記。
似有火花迸濺而出,兩人俱退數步,姜沉璧顯然力有所不足,踉蹌了一下才穩住氣息,那張緻俏麗的臉龐依舊威風凜凜,口中吐出四個字來,“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