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追逐着蕭雲靖手下的餘孽——大半高手都已命喪於此,只有一個婦人,兩三個家丁還在奪命奔逃。顏弈本欲活捉三人押回去候審,誰知那兩三個家丁是篤定要護着主母,竟然給三人一路逃到了都江邊。
浩浩蕩蕩的江水奔流而來,岸邊停着一葉扁舟,那主母被扶上小舟,兩個家丁卻瘋狂反撲過來,試圖以命擋下顏弈和姜沉璧,然而他們縱然一方高手,如今一路被追殺,早已是強弩之末,哪裡是二人的對手?
顏弈將腕上雙刀一抖,將其中一人雙肩生生洞穿,他的瞳孔黝黑冰冷,肅聲喝道,“不必留活口了,殺!”
姜沉璧斬下面前的家丁,看到了小舟上的婦人,她鬢髮散亂,一張本應光鮮妍媚的臉龐憔悴蒼白,她的嘴脣因極度恐懼而顫抖,雙手卻死死護住自己微凸的小腹。
血從家丁的脖頸迸射而出,姜沉璧眼見那一襲白衣翩若驚鴻般踏過江水,逼到了才解纜繩的小舟上,雪亮的刀鋒一閃而過,她忍不住揚聲叫道,“顏弈,夠了!”
縱然蕭雲靖罪重,稚子何辜。
然而,已經遲了。
她眼睜睜地看着顏弈那柄彎月流星刀脫腕而出,深深沒入婦人的胸口,大朵的血花在江面盛放,而那個青年擺渡人,發出一聲驚愕悚然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