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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雪山狼羣

弈乾脆利索地出彎刀,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青年,他雪白的袍沾染了腥,面上卻淡然如水,不論這個青年是一個普通船家,還是得了好前來接應都知道的太多了。

的,他然而,就在出刀的一瞬,他的彎刀被姜沉璧空中截斷,刀鋒偏轉,砍在了那青年的左肩,嗤地一聲,人墜落在了滾滾江水中。

江面起霧了,浩浩渺渺,天地一白。好似能掩去所有的屠殺腥。

姜沉璧的耳畔卻反反覆覆迴着婦人哀婉悽厲的哭聲,還有弈冰冷至極的眼眸。

“所有攔着我的人,都要死。”姜沉璧從夢魘之中醒了過來,整個人汗如雨下,衫都被汗水浸,髮溼漉漉地在鬢角。

男人的眼神那般冰冷陌生,仿佛從來不曾見過一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弈從來都是善惡分明,雖然殺伐果斷,但是絕不會濫殺無辜之人。

爲什麼....會做那樣的夢?

如是想着,這一夜都幾乎輾轉反側,不曾睡。

沒有想到的是,醒得早,弈醒得更早,給端來了熱氣騰騰的粥,笑道,“放心,不是我做的。你趁熱喝下去暖暖子,咱們好上路。”

倦怠,自然沒有瞞過他的眼睛,“怎麼,昨夜沒有休息好麼?”

姜沉璧想到了昨晚上那個毫無預兆的夢,自己都覺得十分荒唐,也不想讓男人知曉,遂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我擇席,不打緊,對了,咱們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哪裡?”

弈道,“是烏塔雅山麓的白蒼澗。我昨晚上已經從他們那裡重金買過來了一張地圖,我們就按照當地人畫的地圖走,應該不會有錯。”

姜沉璧道,“是啊是啊,公子舌燦蓮花,對付那些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

弈聽得出那話中意味,反而笑了,“怎麼,吃醋啊?”

姜沉璧冷笑兩聲,“我吃醋什麼?人家這裡的子又是熱又是多才多藝,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弈道,“你這話除了不信任我之外,也是不信任自己了。你分明知道我絕無二心,所做不過是爲了咱們此行順利,何苦來?”

彼時天才蒙蒙亮,晨熹微,兩人便帶上了乾糧和爬山的一應什上路了,寒風料峭,姜沉璧凍得哆哆嗦嗦,只是悶着頭跟在弈後面,林層層疊疊、遮天蔽日,枉江湖中人送“慧目東珠”也全辨認不出方向。

弈也是打頭一次來烏塔雅,將鐵爪一勾,足蹬鹿皮靴,一步一步抓着樹幹和勾爪上的繩索往山上攀爬,他告訴姜沉璧,“我們必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小鎮,看這天,只怕今日有一場大雪。住在這鎮上的人說了,一旦下雪,大雪封山,想要離開就很難。”

“你...不早說...有雪...”

姜沉璧內功純深厚,然而不知爲何,小腹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蠢蠢,翻攪着五臟一陣緊似一陣地作痛,勉力跟上弈的步伐,冷汗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弈看蒼白,冷汗涔涔,將背囊中的熊皮襖兒遞了了過來,“我哪一日來都無妨,只是要尋的那重蓮花期很短,再晚三兩天,只怕就要等明年了!”

連攙帶扶,兩人在林中前行了約莫兩三個時辰,行至山麓,果然天際開始零星飄雪,鉛灰的天空暗無,濃雲低垂,寒風凜冽。

姜沉璧覺肆的寒意如同洶湧奔來的野,灌四肢百骸,在耳畔狺狺嘶吼。“還有多久才到?”強按捺着躁,心中覺不祥。

弈在這邊看着地圖,心中其實也不能確定,但是如今這況,若是他也表現的猶疑不決,恐怕況不會比現在更好,一時間只能勉力笑道,“別擔心,跟着我就是了,你是不是又覺得冷了?我這裡有烈酒,不如你喝上兩口,暖暖子我們再走罷。”

姜沉璧雖然此時已經覺到自己周上下的不適,卻也在儘量忍耐,接過弈遞過來的酒壺灌了兩口,那酒果然是烈酒,之後若刀片一般辛辣無比,三兩口下肚,上果然暖和了不,然而,就在預備將酒壺還回去的時候,倏然之間看到男人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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