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然!?
這下子,弈還沒說什麼,姜沉璧卻率先驚愕不已:李穆然不是在天澤司好好地當着他的掌事弟子嗎?此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忽然之間想到了曲丹宸所謂的“師門不幸”,當初以爲針對的僅僅是杜玄蘅的事,卻忽略了自己在天澤司,也沒有見到李穆然!
弈見神陡變,不由的扶額問道,“這個不會也是你師弟吧?”
姜沉璧:“...你猜對了,還真是。”
男人長嘆出了和曲丹宸一模一樣的話,“真是師門不幸。”
這什麼事兒啊,杜玄蘅這邊還不曾解釋清楚,又多了一個李穆然,只覺自己頭痛無比,那一邊,霍潯的耐心卻到了盡頭,“我已經解釋完了,你們就算上路也不是糊塗鬼,現在,我就讓你二人好好地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弈心中暗自腹誹:誰給你的自信說出這種話?劍在掌心抖了一個劍花,便直直向男人鋪了過去,霍潯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彎刀氣勢如虹,直刺而來,之下,弈膀臂發麻,再看霍潯,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的模樣。
的確如此,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別的意義,報仇所在,就是最大的意義。如若是在平時,弈一定會爲此人到悲哀,可是現下兩人戰,所謂能打的就怕不要命的,一時間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力應付。
心思一定,遂以巧力化招,不再施。挑、撥、架、掛,閃躲,且盡力避開那雙刀所在的方向,其實早年間,在弈的手還平平的時候,遇到的追殺多了去了,所以他練就了一絕佳輕功,一時間倒也自保無虞。
至於丟不丟人啥的,那都不重要。
他這邊防守爲上,霍潯卻是越戰興致越濃,似乎好久沒有遇上如此勁敵,激的雙眸寒閃爍,然而雙刀所到之,男人時彎腰,時扭頭,險象還生間,竟然生生避了過去。
姜沉璧知道,弈這邊是在着意拖延時間。拖延時間爲了什麼?自然是爲了朝霓,如今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朝霓還活着,只要帶朝霓逃出去,一切的流言都將不攻自破。
心中一定,飛上前,那些圍着朝霓的有七八個茸茸、臭烘烘的頭顱,一羣瘋怪人都圍在他邊,一邊覥着臉癡癡怪笑,一邊手撓,全是被關在這裡不得出的可憐人,姜沉璧飛快地畫了一張不甚走心的烈火符,在轉瞬之間的火退衆人,一面出手想要解開朝霓上的繩索,可是那繩索捆綁的極緊,完全勒皮之中,稍稍一,便有粘稠的一層一層漫出,侵染十指,殷紅可怖。朝霓又哭又笑形如瘋魔,嚇得也不敢隨便就手,一時間上下兩難。
這邊弈心下一定,虛着一劍,借對方刀上的力道飛開,然後旋飛起轉守爲攻,劍由上而下斜刺向霍潯,刺、挽劍復刺、轉腕再刺三刺連環,劍招快穩。連霍潯這個對手也忍不住贊了一句,“好!”
好個屁啊!!
姜沉璧心中在哀嚎,那些瘋子再一次圍了上來,有些人扯的頭髮,有些人嘻嘻哈哈地拽着的襟,有些人拍着手轉圈....
朝霓也木愣愣地看着不遠的戰勢,一面喃喃絮語,“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玄蘅...哈哈哈,我錯了....”風華絕代的大小姐居然淪落至此,姜沉璧只覺百味雜陳,分外心寒。
好不容易終於將朝霓上的桎梏解開,子的軀直地倒了下來,姜沉璧只能咬牙接住,索這軀還算一個不錯的載,否則就算上一世無仙有再大的本事,穿到這個半大小丫頭上也無用。
“大小姐,我們快走!”姜沉璧看到朝霓一臉的茫然無措,不由得頭痛,耐着心解釋道,“只要出去就安全了,你放心!”先才那些被火符退的瘋人們再度圍了上來,又哭又鬧又喊又,這就如同姜沉璧不怕那些蠱蟲,但是不代表不膈應,這些人雖然被霍潯關的失了神志,但是卻大半都是無辜之人,又不能傷,心中幾番糾錯無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不知何時買的紅豆拋出去道,“好東西!你們快去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