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連忙拍了拍其肩膀,出聲道,“有我在,你們怕什麼?姜姑娘在這裡悶了這麼久,只在湖心亭走走,出了罪責我擔着就是,你們讓開。”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是猶豫不決,說到底,塔娜這個二小姐並不算名副其實,如今老爺正爲大小姐的事憂心不已,萬一看押的人出了什麼子,這不是要他們兄弟二人的命嗎?
可是不讓開,一個下人居然敢公然違抗小姐的命令,似乎也說不過去啊?
最後,還是姜沉璧冷靜了下來,兩方對壘,被夾在中間的人無疑最慘,好比現下的塔娜。
“我最多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姜沉璧拍了拍自己的腰間,“你們也看到了,我什麼都不曾帶,能跑到那裡去?”
兩個人不好再阻攔,只能代塔娜看好姜沉璧,不不願地放了行。
因爲這一番糾纏的功夫,兩個人擺侍衛的時候,早就看不見杜玄蘅的影了,姜沉璧白淨額頭上浮出一層細汗,“怎麼辦?我找不到玄蘅人在何了,他如今目不能視,萬一這樣晃來晃去被人發現的話——”
塔娜道,“姜姑娘,只有我們二人,想要在府上找一個人是難如登天,公子現下人在何?能不能要他來幫個忙?”
姜沉璧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如今弈在停雲重樓,就算是快馬加鞭趕過去,再馬不停蹄地趕來,恐怕也來不及了。
一瞬間有無數種可能充斥在腦海,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結果,告訴,杜玄蘅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朝山莊亭台樓閣鱗次櫛比,斗轉長廊環環相扣,塔娜眼尖,倏然之間看到了那青在假山之後一閃而過,整個人如同矯健的兔子一般沖了上去,道,“講姜姑娘跟上我!”
縱然姜沉璧此時此刻並不明況,也下意識地緊跟上塔娜,左突右轉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口井前,這中間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彎彎繞繞。朝山莊除了家中有宮裡的功臣之外,還是是世襲的欽天司世家,是以對機關暗棧一門自然頗有研究。就算是姜沉璧在此之前,和弈夜探來的時候備了山莊的地圖與羅盤,如今也只能跟着塔娜走。
“他跳井了。”塔娜出頭,往裡面看了看,那是一團未知的黝黑,仿佛巨之眼。
“井下似乎是山莊地,我從未涉足,”提及此地,塔娜顯出幾分猶豫不決來,“姜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地下是什麼況誰也未知,下去是生是死也難測。如果我們沒有把握,或者我告訴我爹,或者找公子一起來...”
姜沉璧道,“來不及了,玄蘅還在地下,我是一定要下去的,你隨意。”說完,整個人已經如同一片樹葉般輕巧地跳了下去,塔娜嘆息一聲,跟着跳井中。
並沒有預料之中那麼深,兩個人仿佛落在了泥地上,只是四下里漆黑,森冷,着一腐爛和鐵鏽的味道。
塔娜點亮了隨的火摺子,兩個人一同在暗道里索,周圍的環境就如同姜沉璧想象中的一般,暗,溼,幾乎每一道暗門都鈕結着數道機關。 ?
或許應該慶幸,上次和弈在這裡全而退,已經算得上是幸運了。
不知走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將這一條曲折漫長的路走完,??祕道盡頭,銜接的是一座四方的祭台,祭台林立四巨型盤龍銅柱,祭台之下黑森森的開闔空間裡,一扇巨牆般的鑄銅門直矗而起,與數丈高的銅柱平行延地底天宮,闐黑中巨大的空曠與冰冷的青銅,以及隨可見的猙獰凶頭像,讓這個空間生出難以言喻的緊迫窒息的覺,猶如幽冥地獄一般。
這扇巨型鑄銅門,便是朝山莊下龐大地宮的口。或許姜沉璧應該慶幸的是,自己先才和弈夜探那一次運氣還算不錯,若是正好遇到了機關重重這一條路,就算這是師父修築的自己也記不住啊!!
????銅門如今緊緊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