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璧微微一驚。
在此時此刻,來的可不會是什麼親友,塔娜先才重傷和自己離散,又是地宮之中,恐怕來的人最大可能,便是霍潯。
無論是強弩之末的自己,還是重傷在的弈,很顯然都不會是霍潯的對手。
神一凜,陡然間拔出弈隨佩戴的長劍,護翼在男人面前,弈苦笑,“真是麻煩啊,最後一點時間也不給我們好好地過。偏要來攪局,若不是我傷,一定砍掉他的頭。”
姜沉璧道,“無妨,我保護你。”
黑暗中,果然腳步聲愈來愈清晰,男人似是全然沒有料到會在地下遇到同樣的倖存者,是以並未設防,更讓姜沉璧到奇怪的是,霍潯的腳步沉重,仿佛...背着什麼重前行。
機會往往只有轉瞬一念之間,姜沉璧不敢放過,將自的力和注意力到了極致,等到男人轉過這道彎的一剎那,劍鋒便彈跳出去,狠狠地了男人的左肩。
是皮撕裂的聲音,甚至比自己預想之中的還要順利,姜沉璧反而有些不可置信——這可是和弈打到不分伯仲的對手,怎麼不閃不避,被自己一擊得中?
霍潯這邊顯然也沒有想到,中劍之後居然不曾跳起來反擊,反而倒退了兩步,吃痛地擰眉,口中恨聲道,“....是你!?”
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面,姜沉璧知道霍潯爲何會毫不設防了,因爲他的背上還背着一個昏迷的,看形正是塔娜無疑。
背着一個人,又是在黑暗之中索,難怪男人對於並不算高明的突襲也躲不過去,小小地涌了出來,霍潯似乎混不在意,冷冷地用一雙寒如冰刀的眼眸瞪着姜沉璧,“和你的男人一樣卑劣...”
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困在這黑暗地宮,弈怎麼會重傷雙手殘廢?姜沉璧的眼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卻是怒極反笑,“我卑劣?我至不會連累到我的人,被關在這種鬼地方,我至不會要一個人跟在我後收拾爛攤子!”
這句話很顯然功地到了男人的痛,霍潯一步一步地近上前,好似一隻捕食的類,“你是不是以爲這一劍能攔下我?就算讓你再來一劍,我也能殺了你們兩個人陪葬。是啊,老子就是喪盡天良,如何?我要用這雙手一點一點地宰了你後那小子,一一敲碎他的骨頭,激怒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姜沉璧毫不示弱地回瞪,還未來得及說話,霍潯的背上的忽然間發出微弱的聲音,“你若是再手,便先殺了我...”
塔娜!還活着!
在那麼一瞬間,姜沉璧仿佛更能理解一點霍潯爲何方才生生地用擋下那一刀了,或許他並非全無到來自黑暗裡潛伏的殺意,而是害怕後的人面對這種未知的危險。
“你閉!傷了就給我說兩句!”霍潯回頭吼道,然而,先才在周上下瀰漫出來的殺意已經然無存,他沖姜沉璧揚了揚下顎,“不想死還不滾開?”
從劍拔弩張到停戰止戈,似乎一切陡轉之下,姜沉璧微微側,霍潯便從面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他上並不曾佩戴什麼武,又或者是自信就算手無寸鐵,也絕不會怕這個。
這個人...
就在兩個人的影要消失在黑暗甬道的另一端時,姜沉璧突然出聲道,“站住!”
霍潯似乎沒有料到居然會主出聲攔着他,並沒有回頭,只是腳步停了下來,冷冷道,“你還想打?”
姜沉璧問道,“你要帶塔娜姑娘去哪裡?”
男人一如既往地沒有一善意,“關你屁事?”
姜沉璧被他氣的額頭青筋微凸,“你若是想扛出去一的話,就不用理會我,繼續往前走便是了!”
這句話倒是功止住了男人的腳步,他微微側過來看着姜沉璧,“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拖延時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那小子本就不知道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