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年來了,合上房門,那一個男人果然沒有跟來,在整個計劃當中,這似乎是唯一沒有意外發生的環節。
供奉跳下牀,趁着他雙腳着地的一瞬間,弈深呼了一口氣,深深慶幸在最重要的關頭自己忍住了,沒有出任何紕。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曆來殘忍的上蒼,唯一的一點“善意”。
“比上次學乖了,嗯?來,今天我有點累,要看看你的手段,別讓我失,否則你就得再領教我的手段了。”人的聲音冷冰冰的,如果說這是在調的話,恐怕會讓不知的人起一皮疙瘩。
“我....會讓大人滿意的。”年的聲音說,他還是沒法出供奉兩個字來,其中的一緊張,在牀下藏着的弈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年裝出來的,畢竟先才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年簡直冷靜的有些過分。
“滿意……”人曖 昧地重複。
接下來的事,對於十幾歲的弈都不太明白,那些聲音與慘在他聽來都十分奇怪,而且醜陋,像是某種極爲骯髒的東西非要鑽在他的耳朵里,他一開始面紅耳赤,幾乎不能控制呼吸,很快,仇恨與憤怒湧上心頭,他收攝住心猿意馬,將全中注意力都集中在頭頂三尺的那個點上。
他知道,年正在忍着自己難以想象的屈辱,可是現下他卻不能手打斷這一切,因爲人這一次喜歡上了站着行事,怎麼也不肯上榻。
又過了將近一刻鐘,這是兩名年生命中最漫長的一刻鐘,弈的四肢已經在長時間靜止又繃緊的況下酸麻不堪,但是卻仍舊毫不敢放鬆。
冷汗一顆一顆地順着鬢角往下流淌,他的耳畔甚至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只有刀風綻放的一點寒芒。
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晚這個房間裡必要見,必要有人死亡,只是一個和兩個的區別。
他得活着!
啪!
倏然一個耳打了下來,令弈爲之震愕,這怎麼回事?
“你殺了我吧,我就是來殺你報仇的。”年的聲音說。
“小子,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死!不是膽大包天麼?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啪啪啪,連續打人的聲音,與之伴隨的是人越來越興的笑聲,弈皺了眉頭,汗如雨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因爲年忍不了辱,所以提前手了?他是該出去幫忙,還是繼續在牀下守着?!
“還是老子的手段更有意思,讓你嘗嘗上次沒玩過的花樣。”
“滾開!別我!”落在人的手中,年如同弱無力的小綿羊,尖與還擊只是激起對方更邪惡的 。
“小子,不是骨頭得很嘛?不是假清高嗎?今晚咱們就玩個痛快,就算是死在我手裡,也是你的莫大榮幸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的笑聲愈加瘋狂,若非躲在牀下字句都聽得分明,弈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白日對待他們冷冰冰的人,與此同時,他明白年的用意了,這個人心思常人難以揣度,就喜歡來的,他們正利用這一點導人上榻。
弈摒除腦子裡的一切思緒,靜靜地等着手的暗號。
牀上折騰得天翻地覆,聲不斷,他全都聽而不聞。
“哥哥!”
暗號終於響起,牀下的弈甚至聽不出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直湧上他的頭頂,他想用盡全力氣,可是力氣卻使不出來,他想手疾眼快,可是偏偏作慢得像是凍僵了。
鋒利的小尖刀順着牀板的隙刺了上去,順暢無阻,如無之地。
嗤!
尖刀向上刺,立刻扭躲開。
這個作弈練習了無數遍,事到臨頭,心裡十萬火急,卻只覺得全僵,真的像是中了邪,作慢得如同噩夢之中一般。
內的不控制地湧向頭部,四肢比他希的要弱無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