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表現的十二分乖巧,“天仙姐姐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弈一個屈指彈在年的腦門上,“你小子剛搶了爺我的扇子,現在還敢拿我家娘子說笑?想死啊?”
姜沉璧微微笑了兩聲,“這樣吧,忘川兄要跟我們一同去靈山,你若是能幫忙打個下手,待出靈山之後,他自然鼎力相助救你爹,何如?”
司空凌略一猶豫,“你們...可知道靈山的危險之?還有,不是說天澤司的人要靈山封印那些逃竄的靈麼?若是他們看見我們...”
孟忘川不耐煩,“小子,你就說去不去吧!?”
“我去我去。”
“這不就得了麼,大老爺們別唧唧歪歪的。”孟忘川理所應當地將自己七七八八的包裹甩給司空凌,“我們走!”
又行約莫一個時辰,這匝匝的樹林方才逐漸稀落,而盡可以聽聞水聲,姜沉璧側耳聆聽一番,心中喜悅,“路沒錯!出了這五老林便是日月星潭,而後我們便算是正式山了——不過也要小心,這五老林因爲夜間瘴氣,百不敢內,那深潭旁邊可就不好說了!”
果不其然,三人順着姜沉璧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終於走到了五老林的盡頭,孟忘川看着自己被磨得不樣子的金靴,嘟嘟囔囔道,“早知道走這樣長的路,我就換一雙好點的鞋了,小爺一個聞問切的文人,跟着你們山南海北地跑!”
弈調笑,“只可惜你不是個人,不然好好求我,我背你一程。”
“滾!”
“好,這可是你說的,來日出了驚險狀況,你可別往我後躲啊。”
“噤聲!”姜沉璧忽然間一擡手,本是走在最前面的,此言一出,後的三人齊齊停了下來,弈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了娘子?”
姜沉璧一張白淨小臉兒嚴肅繃着,“我似乎聽到有人的聲音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澤司的,真倒黴,靈山這麼大,何不相逢啊這是。”
弈也微微蹙眉,“此是不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是。”
“那怎麼辦?”
孟忘川略一思忖,擡手招呼跟在最後面的司空凌,“小子,你手機靈,能不能去前方探聽一番,看看是些什麼人?”
司空凌痛快應下,“得嘞,前輩!”說着便帶上他那隻小猴,手矯健地消失在前方。姜沉璧凝視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這小子若是假以良師,說不定能一方之才呢。”
孟忘川卻似不以爲然,“一個賊首的兒子...”
“喂喂,忘川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吧?怎麼能如此迂腐古板?他爹是賊他就一定是賊麼?誰規定必須子承父業?”姜沉璧早年間在江湖上廝混也吃過不苦,是以分外理解這年,“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如你一般,出於安逸富足的書香世家,這世間多得是掙扎在苦難之中的芸芸衆生。”
弈聞言,忍不住低低笑了兩聲,他這個小娘子啊,狠得時候爪牙畢現,像個小獅子,待收斂了殺意,又了憐憫世人的小觀音了!
“前輩,前輩...”
三人言語之間,司空凌氣吁吁地跑回來了,“前輩,我之前見過天澤司的弟子,都穿着白的錦,我看這羣人,不大像是天澤司的...”
“哦?”孟忘川微微皺眉,“你是說,一羣人?約莫有多?”
“約莫四五十人,其中以兩位小姐爲首,丫頭有四人,一個掌事,兩個伙夫,其餘的看上去都像是打手,”司空凌也是個口齒伶俐的,“前輩,看那織錦流蘇的帳篷,我覺得像是燕京四大名門之首南宮家!”
南宮家?
孟忘川的面上警惕之褪去,反而看了眼弈,出似是而非地笑意來。
“你的主場啊,還不去會一會故人?”
許是三人談話之聲過大,許是先才司空凌的刺探引起了注意,那五老林外的平灘上突然傳來一聲斷喝,“不知何方朋友躲在暗,何不出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