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恩澤府的根基,留得這命在,日後什么女人得不到呢?
楚元一見他不爲所動,微笑,“看來您是看破生死之人了。”
言畢,一顆丹藥投入酒中,輕微嘶聲,那圓潤赭紅霎時瀰漫,消之無形。
瑤光皺眉,旋即揚劍捅入尚承安右肩,一聲悽厲尖銳的慘叫響徹,男人險不曾暈過去,冷汗涔涔,咬牙顫聲罵道,“瘋子!”
楚元一斂目,微微吸氣。他本以爲瑤光會撲上來搶解藥的,誰知男人動也不動,半點江湖規矩不講,就地凌虐起那人質來。掂了掂第二顆,盯着瑤光,緩慢放入酒中。
瑤光笑出聲來,毫不猶豫將劍洞穿男人小腹,跟着便是用力一攪。
“啊啊啊啊——!”
尚承安目眥欲裂,拼命地掙扎,愈掙愈覺那般五臟攪在一起的痛楚,此刻排山倒海地湧來,眼睜睜看着自己血如泉涌,汩汩而出,冷汗順着慘白面龐大片大片地往下淌。
到底他只是督察司,文臣出身。便縱見過對付罪臣諸般手段,也料不到有朝一日施加在自己身上,是何等滋味兒。
不知何時,瑤光面上有黑色血絲悄然蔓延,如同蛛網,密密麻麻在半張原本光潔的臉上交織,擴散……脣角亦隨之緩慢湧出血來。
他似乎無從感受,只是倒執寒劍,尖端正對着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龐上,血一滴一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