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相逢,阿念叫道,“敏兒姐姐!”她一副無忌模樣,興致勃勃地挽敏兒的胳膊,“這會子不是先生講書的時候麼?你偷偷溜出來做什麼啊?”
敏兒動了動口,沒有說話。
“梵音,這個便是御女園中的敏兒,你一直待在沈先生那裡,怕是不認得吧?”
阿念還在絮絮說着,手中的鴛鴦風箏跟着上下揮舞,梵音微笑着看敏兒,“這位姐姐我見過的,算得上舊相識了。”
敏兒似乎不欲多與爭辯,“煩勞借過。”
梵音微微側身,擋住敏兒去路,“可否問問敏姐姐,這是去哪裡?”
敏兒咬了咬脣,“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沈先生。”
梵音向阿念道,“阿念,你去將風箏擇樹拴好,不要讓飛了去,我同敏姐姐說幾句體己話兒。”
阿念撓撓頭,無不怨念,“好啊,你有了她,可就把我忘啦。”說着,還是小步跑走了。
梵音信步踱步到湖心亭畔的漢白玉扶欄那裡,單手扶了,眺望湖水粼粼,滿池荷花,輕輕嘆道,“事已至此,你竟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