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忘川卻搖一搖首,“我看不然,人家一開始也沒看上咱們啊?不就是丫頭救了他家老二,一來讓南宮漪珠知道,他們就是法器再多,多的能開店,該沒轍還是沒轍,二來也明白了,靈山之行到底需要兩三個修行者,這才有求於我們,不然你以爲人家和你談啥呢?圖跟你顏二少爺舊情未了啊?”
顏弈一張臉登時黑了三分,“你好好說話就說話,扯什麼情不情的!我看那二小姐對你倒是頗有意思,怎麼,你要不要打入敵營,英勇獻身一下?”
該死的孟忘川,就知道攪渾水,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沉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兩個人啊,還真是一時不鬥嘴就難受,不過看到顏弈終於打破了先才沉默而反常的狀態,她倒是鬆了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一行人的確需要南宮家的法器,所以,我決定合作。大不了大家談不攏一拍兩散,我反正對靈山熟悉得很,他們可就未必了。”
一時間,三人商議完畢,也已至黃昏,孟忘川提議早些休息,衆人養精蓄銳,明日才好出發,於是他們四人扯了各自的被褥,便躺下安歇了。
誰知才過了兩個時辰,孟忘川睡意正酣,忽然間一聲劇震傳來——轟!
他們四人的營帳都被震得抖了三抖,顏弈反應最快,一下子翻身而起,撈起姜沉璧便往外沖,一面斷喝衆人,“速速起來!有情況了!”
那壁廂第二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司空凌,他也如法炮製,拽着孟忘川便疾步跑了出去,那隻小猴子上躥下跳地跟在他身後,“吱吱、吱吱”地叫個不停,顯然是害怕極了。
此刻墨色當空,薄雲稀疏,白日裡濃厚的霧氣似乎消散了些許,四人循聲看去,卻見不遠處南宮家支起的連營隱隱見了火光!
“嘖...又來。”孟忘川一挑眉。
“還愣着幹嗎?咱們可是答應結盟了,盟友出事,你們倆會武功的倒是上啊!”
顏弈和姜沉璧一前一後,沖向南宮家的營帳,一里之地,轉瞬而至。
只見南宮家的幾十個打手密密匝匝圍了三圈,各自手執長刀,將其中一人圍在中央,而南宮漪珠和南宮錦鳶則站在首位,冷冷對峙。
“楚硯,我南宮家對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你明知道那叛徒藏進了靈山,便想着偷了法器找他...那傢伙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哈哈哈,不薄?什麼叫不薄?我在南宮家七八年,還只是一個下人,這就是不薄麼?他答應我,只要能與他合作,我,就是南宮家未來的掌事,到時候...我要你南宮錦鳶做我的榻上歡,哈哈哈哈!”
“你個天殺的無恥小人!”南宮錦鳶氣的美目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你也配!”
被圍在中央的不是別人,卻是一個年輕男子,顏弈和姜沉璧對視一眼,各自覺得有些面熟,姜沉璧低聲道,“這不就是午膳時侍奉南宮小姐的心腹麼?那個金匣就是他帶過來...喲!他居然敢偷金匣!?”
男人手中捧着的,赫然便是盛放八荒鎮妖旗的那金燦燦的木匣,而他面對着團團圍住的一羣高手,竟然也無所畏懼,“我自知不是你們所有人的對手,不過,加上這件法寶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