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跑走了兩個打手,迅速將一杆黝黑的龍頭長鞭送了來,南宮漪珠也不再問,劈頭蓋臉地衝着男人了下去。
啪!啪!啪!...
這可倒是的確驚到了姜沉璧,還以爲南宮小姐是個手無縛之力的主呢,誰知這長鞭被傾注了一把內力,甩起來帶着凜冽風聲,落下去則是沉重悶響,一道刺目的便迸而出。
空中一聲又一聲鞭響,沒幾下就將男人的渾上下模糊、花飛濺,幾乎森然見骨。
真狠哪。
誰知道,南宮大小姐這邊泄憤,那男人竟然半聲也不呼痛饒,反而瞪着一雙紅的眸子,嘿嘿嘿地詭異怪笑起來,南宮漪珠見他死不悔改反而挑釁,心中更是大怒,猛地一抖長鞭,竟然將人整個掀翻出去,又重重落地。
“不大對勁...”弈微微凝目,“那力道,是常人都遭不住的,他竟然不聲不響,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沉璧將雙手卷如海螺併到邊,“喂!南宮小姐,小心他狗——”
那仨字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那個模糊的軀掙扎着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竟然雙手結印,口中發出嘶吼一般的聲,“吾以吾爲之祭獻——召喚魔靈!”
他話音落地的同時,竟然有一縷紅霧從後腦勺中冉冉升起,旋即迅速擴散數縷,紛紛扎了的不遠的日月星潭之中!
“不好!”姜沉璧這才反應過來,猛地跳了起來,“這傢伙果然有幾分邪!”
弈也陡然警覺,“怎麼說?”
“他用的是獻舍之...明知道自己活不了,索破罐子破摔,將自的三魂六魄和一召喚這附近的魔靈來吞噬,這孫子夠壞!”
“那怎麼辦?”孟忘川聽得一臉懵。
“要是放在我上一世——”
“別廢話,說重點!”
“重點就是——快跑啊!”姜沉璧三個字幾乎是吼出聲的,然而只有仨人聽了的話,沒錯,就是弈、孟忘川還有司空凌,其餘南宮家的一干高手還在周圍圍觀,說不定以爲這男人不過是失了神志,最後譁眾取寵罷了。姜沉璧心急如焚,“南宮小姐,你家這個叛徒是想讓咱們和他一起完蛋啊!你們還不跑!?”
委實鬱悶的要死:上一世,自己師承崇明子,加上自天資卓越,誰不把的話奉若圭臬!?的一張符紙一粒丹藥,不知道多人求之不得,這一世可好了,這廢柴小姐連累的說話人微言輕的。
說那男人召喚不了鎮妖旗,沒人信,現在說他發了狂要所有人同歸於盡,還是沒人信!
“布陣,我倒要看看,這頑劣之徒臨死之前還能弄出什麼鬼名堂!”南宮漪珠臉鐵青,冷冷下令,一瞬間南宮家的衆位高手便列好了陣,看上去倒也整然齊肅,而幾乎在與此同時,原本安靜得不起一波瀾的湖水,忽然之間沸騰起來!
嘩——嘩——
一浪接着一浪愈來愈高,而有什麼在水下蠢蠢,直到倏然之間一聲巨響,那男人的炸裂開來,空中如同盛放大朵大朵的花,而那波瀾驟起的湖面,則悄然竄出了一條一條黑影!
這黑影頂着骷髏頭顱,後卻拖着長而尖細的尾,在空中盤旋不止,仿佛是到了腥味的指引,爭先恐後向那一片落地的地方涌去,而其中有的似仰天狂嘯,有的似怒氣低吼,有的似悽厲嗚咽...
窸窸窣窣...他們,在吞噬!
待到那一片被蠶食乾淨,連骨頭渣也不剩下的時候,所有的鬼靈的骷髏頭中,陡然間點亮了一線詭異的綠,如同...野狼的眼眸!
冷冷地看向衆人。
然後,瘋狂地撲了過來。
四下尖聲高喊聲仿佛如夢初醒一般響了起來,有人出隨的長刀試圖將這鬼靈一劈兩半,然而卻只砍散了一縷黑的霧氣,反被那濃稠如墨的霧氣纏繞全,鑽口鼻之中,那人的悽厲慘響徹長空,不多時便再無掙扎,地倒了下去,雖然一滴也未見,但是只剩下空癟癟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