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不要開口。”弈揮了揮手,打斷了司空凌的話,他盤膝而坐,服下一顆小還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吞納氣息。
忽然之間,似是有什麼靈一,弈扶着石壁掙扎着起,一步一步走深潭之中。
“大哥,你要幹什麼!?”司空凌被他此舉嚇得半死,不由得驚道,“快回來,那深潭之中危險啊!”在他看來,此時此刻與絕境無二,素日裡沉穩冷靜的弈說不定會因爲姜沉璧一直昏迷不醒而做出傻事來!
“無妨。”弈的聲音很低,飄散在空中,他步步遲緩,顯然是被那冰涼刺骨的潭水侵傷口,隔着數丈之遠,司空凌也看不清他究竟在做什麼,只見男人不多時又折了回來,手中握着一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小白瓷瓶。
“這...是什麼?”
“湖魅的。”弈淡淡道,他一面俯下,將姜沉璧的軀半摟在懷中,一面替餵下,又將翻了個,以背相對,緩緩替渡氣。
不一時,姜沉璧咳嗽了兩聲,兀自掙扎了一陣,秀眉緊蹙,冷汗頻出,死死地抱住弈,似乎要將整個人都埋他的膛之中,的五指抓的厲害,弈原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再一次崩裂開來,慢慢浸了他的三重。
“...”
聽到姜沉璧開口,兩人俱是不勝欣喜,司空凌忙配合着弈將姜沉璧扶了起來,一面拿出水囊遞了過去。
又折騰了約莫一刻鐘,姜沉璧這才悠悠轉醒。
“弈...?”目便是男人的臉龐,了眼睛,有些費力地開口,“咦?我們這是在哪兒?我...哎喲,我的胳膊痛的厲害!”
司空凌也不敢說方才那幾掌下來,將原本富麗堂皇的羅漢神殿拍了個碎,弱弱地瞥了一眼弈,只聽男人溫聲道,“出了一些意外,你無事便好。要不要坐起來?我扶你。”
“好...”姜沉璧不疑有他,才坐起來,便借着那一縷天看清了演弈上的傷,一瞬間嚇得花容失,“弈,你傷了?!你...你的裳好多!”
看着自己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掌心中儘是被侵染的紋路。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弈黯然沉默,這個時候如果再說諸如“沒有大礙、不過如此”的話顯然是難以瞞天過海的,何況姜沉璧這等敏銳的直覺,他只能擇不那麼令人絕的話來說,“我們遇到了些許意外,如今被困在這石窟之中了。”
“我方才不是在羅漢神殿麼?”姜沉璧錘了錘頭,秀眉緊蹙,“怎麼會——”
看一眼弈,男人的神籠罩在黑暗之中,鬢髮散,渾跡,顯得有些許頹然,而司空凌則是一臉的黯然神傷,姜沉璧幾乎是瞬間發現了不對,“孟忘川呢?”
兩個人將頭一左一右地避開,逃避着的目。
“孟忘川呢?”姜沉璧又問道。
“神醫他...跌落瀑布的時候,就與我們失散了。”
司空凌弱弱開口,着元寶溼漉漉的皮,這小傢伙也不知道是嚇暈了還是怎麼,再也跳騰不起來。
“弈,時至如今,你就別瞞着我了好不好啊?”姜沉璧聽到孟忘川失蹤,整顆心便是一沉,“我昏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師父的摯友,論理還是的半個前輩。
就算和弈積怨在先,最後還是義無反顧陪着他們來了靈山。
他...怎麼可以,喪命於此?
“神仙姐姐你...”
“住口!”男人倏然眸一擡,寒閃過。
“弈!你讓他說!”姜沉璧也了氣。
“現下追究那些分明沒有意義。”弈冷冷開口,面上如寒冰一般,“一則看看能不能找尋孟忘川的下落,二則看看我們三人怎麼出去才是要緊,此沒有乾糧,我們註定撐不了多久。”
姜沉璧倒一口冷氣,多有些不可置信地詰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就算找不到孟忘川,我們三人也必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