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將困在府中,還折了南袖,這一次司空凌和孟忘川不知所蹤,弈又失了雙目...
蕭雲靖,好個蕭雲靖!
渾氣的抖不止,姜沉璧終於知道爲何弈察覺到了不對讓他們快走了,想來若是唐家招來的那一起子老道士有燕京人士,必然能看穿的份!
“小人,下來吧。”
車上的機關不知何時被關閉,姜沉璧跳下馬車環顧四周,但見足足十數人手執火花,虎視眈眈。
那爲首之人分外悉,正是和姜沉璧手過兩次的供奉。
“姜四小姐,又見面了。”
“你還真是魂不散!”姜沉璧後脖頸被橫着一把刀,不敢異。
“不敢當,姜小姐該問問自個兒,得罪誰不好,爲何要同我們王爺作對。”
“誰同他作對!?”姜沉璧雙目幾乎噴出火來,“我只是取了一樣本來就不屬於你們王爺的東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迫與我,還對我邊的人下手!”
那供奉微笑,“天下奇珍,皆屬王爺。”
姜沉璧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當下就是再憤怒,也不能對男人破口大罵,“你們王爺怎麼說?”
那供奉似乎沒想到姜沉璧如此淡定,遂皮笑不笑道,“王爺自然是請姑娘回府。,讓我等務必三日之內將姑娘帶到。”
姜沉璧點點頭,“好,我跟你們走,但我有兩樣事,你們若是不答應,大不了我濺三尺,彼此皆不如願。”
“姑娘請說。”
“一則,我要帶着他。”姜沉璧指了指馬車上昏迷不醒的沈生,“你們不許傷他。”
那男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人的笑意瞬間有些曖昧,“原來姜姑娘膩歪了家那一位,另尋新歡了啊,我說怎麼不見那小子呢!”
“第二則,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不許再難爲他人。”姜沉璧說話的檔口,早已用重瞳將衆人掃了一個遍,心中暗暗有了盤算。
這一次派出的,儘是高手。
魚死網破,絕無生還可能。
不能強奪,只能智取。
“自然可以,不過還請姜小姐不要耍花招...”男人咧一笑,“不然,彼此都很難看。”
司空凌再度醒來的時候,周遭一片漆黑。
他出手了,四面皆是冰冷鐵壁。
這是...被關在鐵籠中麼?
頭一陣緊似一陣的作痛,他似乎回憶不起昏迷之前的種種了,只記得自己被人從後面敲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整個被蜷在狹小仄的鐵籠子中,四肢不得不緊在一,難非常,更要命的是,無邊的黑暗和死寂。
他在何?沉睡了多久?如何出去?會不會被困在這不爲人知的地方直到...死?
不!不能死,靈山都活着出來了,父親也被神醫所救,自己好容易拜在孟忘川門下,還等着繼承他的鉢...如是想着,司空凌不由得揚聲道,“救...”
然而,話才出口了一個字,他連忙捂住自己的:萬一外面是賊人呢?不聲不響就等着他一出生,若是驚了,直接殺自己滅口如何是好!?
“吱吱...吱...”忽然在不遠的底下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司空凌聞聲簡直如同天籟,“元寶!元寶!”
他聽見一個什輕輕巧巧地竄了過來,一面不住地“吱吱”着,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卻不知他在何,司空凌趕忙敲了敲那鐵籠的四壁,“我在這裡——”
“吱!”元寶竄跳過來。
司空凌又是興又是緊張,一面爲自己終於不是孤一人欣喜,一面又怕元寶靜太大被人發現,遂低聲道,“元寶你試試看,能不能打開這鐵籠?若是不能便算了,你自己快跑,越遠越好!”
他一隻耳朵趴在鐵籠壁上,聽到了元寶的爪子在上下撥弄,一整顆心都被懸了起來,忽然之間只聽“咯嘣”一聲,那看起來不風的鐵籠,竟然被打開了一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