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人,杜玄蘅的神暗了暗,搖了搖首,“大師兄不知道。”
姜沉璧真想呸一句姓曲的算哪門子大師兄,然而念及杜玄蘅又不知道同曲丹宸早年間的不共戴天之仇,遂強下不忿之,平和地問道,“我死之後,你一直跟着曲丹宸?”
杜玄蘅道,“是。自師姐死了之後,師父他老人家很快就...仙去了。”
“然後呢?”
“然後,師父原本是要傳位給師姐你的,師姐不在,扶鸞教便傳給了大師兄,只是大師兄疾言厲,手段難免強,一時間扶鸞教上下散了不人...後來大師兄似乎是提煉出了什麼丹藥進獻給了當今聖上,這才的其重用,順帶創立了天澤司...”
姜沉璧點了點頭,一切都說得通了。
“至於我怎麼會知道師姐在王府,說來慚愧,其實我先才調查師姐份的時候跟到了龍頭鎮,只是礙於時間的緣故不得常來,也不敢和師姐相見,何況公子在那裡,我怕不方便,就一直沒有現。
“後來看到師姐被抓去王府,我...我僞造了一紙天澤司的手書來,請蕭雲靖出府,本來是想趁着這個間隙救師姐的...”
“你小子,學了啊!”姜沉璧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一臉正派的小師弟居然還有如此腹黑的時候,難怪被綁過來的時候蕭雲靖遲遲不現呢。
“可是你方才出手,那老狐狸有沒有看穿你的份?”
杜玄蘅搖搖頭,“應該沒有,我這一是江湖殺手幫影的裳,蕭雲靖該懷疑是何人重金請了影的人出手才是。”
“那...你現下在天澤司擔任要務,這麼久不回去沒關係麼?”
杜玄蘅倒是颯然一笑,“無非挨他一頓打罵,也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他敢打你!?”姜沉璧一躍三尺高,怒火噌噌地竄了起來,“好,很好!平白辜負了師父的一番心,還讓他繼位?憑他那副樣子他配得上一教之主嗎?”
杜玄蘅被姜沉璧嚇了一跳,連忙和勸道,“師姐別生氣。”他並不知曉曲丹宸在靈山親手殺了無仙,“師姐,大師兄這些年行徑的確有些偏激,唉...我也勸過許多次了,只是勸不他。我想他雖然行事獨斷,但是到底還是爲了扶鸞教...”
姜沉璧了眉心,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杜玄蘅當年的真相。
猶豫幾番,還是沒有說。
並非不恨了,只是如今曲丹宸權勢滔天,修爲又高於自己和杜玄蘅,貿然告訴玄蘅,只會讓他信仰崩塌,然後再去找曲丹宸報仇。
不,不能。
“也是。”
“師姐要不要回去看看?”
姜沉璧抿了抿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我的夫君先才在龍頭鎮和我走散了,我得先找到他,你放心,咱們還會再見的,啊?”
杜玄蘅笑了笑,“師姐真的是很上心公子。”
有黯然之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既如此,玄蘅先告辭了。”
福滿樓客棧。
孟忘川微微正坐,面上的神無不凝重。
“還是沒有一弈的下落麼?”
四下里都是三閣的人,各自搖了搖首,“將龍頭鎮四下里全搜羅遍了,確實不曾見到公子。”
孟忘川嘆了一口氣,“這下子可真是難辦,弈找不到,我橫豎不能擅闖攝政王府吧?”
在一側的年聲音清冷,“你們何得罪了蕭雲靖?”
孟忘川心力瘁,簡直不想開口,還是司空凌在一側將事的來龍去脈講個明白。
年點點頭,“的確不好辦。”
司空凌托腮苦惱,忽然客棧的小窗外飛進來一隻雨花鏢,所有人皆大驚失,各自閃避,那雨花鏢好似卻沒有傷人的意思,整個鏢沒一側的木柱子之中。
“這上面有人留下的字!”司空凌了一句,一面連忙取了下來,念道,“已探王府 沉璧無恙。”
“什麼鬼話?他說無恙就無恙?在蕭雲靖手底下怎麼可能無恙?”孟忘川沒好氣地說道,“拿過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