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墨訣庭提起從前,皇帝今生也許都不會踏足這裡,他還記得皇后,那子雖不是他心上之人,但卻是李家上下長輩的掌上明珠,生的一副好容貌,子溫婉格外討人喜歡。
他當年爲了牽制李家便讓進宮來,當年待淑妃也不錯,子溫婉從不惹皇帝心煩,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子,他因爲李家賜了自盡,那一日一向溫婉的,因爲全家滅族,歇斯底里的與他爭執,他一怒之下便下了旨意,可後悔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皇上……”
侍見他今日緒不對,也不敢多問,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道:“你們退下吧,朕要一個人靜一靜。”
皇帝坐在寢殿內良久,直到天全黑了才回到寢宮休息,他剛進寢宮便看到墨清如紅了眼眶迎了過來,道:“父皇,今日的事我都知道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爲我,您也不會墨訣庭威脅。”
墨清如現在恨死了自己的心大意,皇帝見與淑妃十分接近的臉,就算心裡在氣也不會怪罪,何況今日的事本來就怪不得,墨訣庭要對下手,不論怎麼防備都沒又辦法。
“你別自責了,阿曄這兩年長進不,就算是離開京城,也會保護好自己。”
他笑着安了墨清如幾句,墨清如與他聊天寬着他,半晌後,他忽然想起什麼,說道:“阿曄要離開京城,柳家那丫頭準備怎麼辦?得空了你去看看,讓也保護好自己,墨訣庭比我們想的要可怕。”
皇帝如今雖然還坐在龍椅上,但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微風,墨清如明白他的難,也沒在多要求什麼。
翌日,天空中飄起了小雪,這幾日接連下雨,天氣越來越冷,今日竟然乾脆下了雪,墨清如披着厚厚的斗篷來到丞相府。
柳依諾這兩日心不好,臉上也沒什麼笑模樣,今日墨清如見到,才發現不過幾日的功夫消瘦了不。
“柳丞相的病記不得,你何必如此折騰自己?瞧瞧你現在都變了什麼樣子。”墨清如一臉心疼的着。
柳依諾聽到的話苦笑一聲,道:“爹爹的病我已經習慣了,只是墨珏曄他,他忽然之間好似變了個人,不論我做什麼,他都覺得我是多餘的?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委屈堵在心頭,此時終於能夠傾訴出來。
墨清如見哭了,趕忙安着,問道:“你和阿曄出了什麼事?阿曄怪你什麼?”
柳依諾將這幾日發生的事講給墨清如聽,墨清如聽後眉頭緊鎖,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如實說道:“阿諾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堂的局勢已經不我們控制,墨訣庭那個畜生竟然聯合太后給我下毒,迫父皇將阿曄趕到疆北去。”
“什麼?怎麼會變這樣?”柳依諾聽到這裡,便紅了眼眶。
墨清如點頭:“你也別想太多了,許是阿曄不想連累你呢,反正如今柳丞相也重病,不如你帶着柳丞相與阿曄一同去疆北?說不定柳丞相的病在疆北倒是能治好?”
“阿如,多謝你,我現在便過去。”
柳依諾說完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這兩日心不好,就連飯都沒怎麼吃,現在跑的猛了,倒覺得頭重腳輕,但還是咬牙堅持,好不容易到了七皇子府上,就見到府上的小廝在收拾東西。
而此時在府上的不只是又墨珏曄,還有燕羽邇和的手下。
“你要走了嗎?還是你們要走?”柳依諾此時看着們,覺得自己實在可笑,現在對他抱有希,但看到的卻是他要和別人離開的場景。
墨珏曄回過頭便看到雙眼含淚的柳依諾,他心中猛的一痛,但在燕羽邇面前,還是要與保持距離,說道:“對,我們會一起走,你過來爲了什麼?還不快走?”
他心裡格外緊張,如今京城中形勢大變,墨訣庭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爲了保全邊人,他只有離開,只不過現在,他沒有多餘的力保護柳依諾了,只好先讓燕羽邇覺得不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