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心裡還有些緊張,猶豫很久之後終於上前,在墨決庭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輕嘆了一口氣:“不知皇上今日傳召民過來,所爲何事啊?”低垂着眼眸,讓人無法看出的心事來。
墨決庭指了指面前的石凳示意坐下,柳依諾坐好之後,墨決庭還是不肯說話,只是歪着頭打量着,被這種目看的不太舒坦,說道:“皇上有話不如直說,何必一直這樣看着民呢?”
“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何必搞的這樣陌生呢?如果當初你願意的話,說不定已經是我的皇子妃,現在就是皇后了。”
墨決庭一雙明亮的眼眸着遠方,這其中也不知道有多的算計。
柳依諾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爲了什麼,一時間也不敢接話,就聽他繼續說道:“柳依諾,你一心都爲了墨珏曄考慮,其實又能落得下什麼呢?柳大人現在還不能行走呢,若是你當時聽我的,我絕不會捨得你變這樣。”
他今天說的話更加奇怪,柳依諾不想聽他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就想起離開,卻不想被他抓住手腕,說道:“柳依諾,我可以給柳大人解藥,只要你肯幫我,我也不是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是拖住墨珏曄,比起你父親的健康究竟哪個重要?”
柳依諾輕笑一聲,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中充滿了懷疑:“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呢?就是你害的我父親變現在這樣,我還要和你合作?”想着自己父親變這樣,心裡就一肚子火氣。
墨決庭見態度堅決,也不像剛剛那般強求,他反倒裝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輕笑道:“你可以不答應我,不過你的父親就得一直癱下去,你自己考慮清楚,對了,你不要以爲那些藥膳就可以讓他恢復如初,難道你沒有聽說是藥三分毒嗎?那些藥膳是會讓他看起來好一些,只是,毒素在他的內越聚越多,那藥膳只是他的催命符而已。”
他斷定了柳依諾不會爲了墨珏曄連自己父親的命都不要了,柳依諾聽他這麼說,藏在袖裡的手握拳頭,猶豫半晌後終於鬆口:“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解藥是不是真的?”
這是做出的最後的掙扎,而墨決庭顯然沒有被的問題問倒,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說道:“柳大小姐不是通醫嗎?是真是假你一驗不就明白了嗎?朕讓你做的只是一件小事,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柳依諾渾渾噩噩的離開皇宮,回到府里的時候就覺得小腹一陣疼痛,額頭上儘是冷汗,依雲被嚇壞了,想要去請郎中,但柳依諾代,自己未婚先孕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依雲也只好去宮裡稟告墨珏曄。
進宮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先拿着令牌去找了醫,隨後去見墨珏曄,墨珏曄聽說柳依諾有事,親自過來探,還帶了其他幾位醫過來,幾位醫一同在牀邊爲柳依諾看診。
柳依諾臉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一層接着一層,郎中診治過後,眉頭深鎖:“回攝政王,柳大小姐這是有懷胎的症狀,原本就了傷,現在外傷沒好,心思鬱結,對腹中胎兒極爲不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墨珏曄便揮手打斷:“別說這麼多了,去開藥吧,一定要保住腹中的孩子。”
太醫退出臥房,依雲也去和他們一同去取藥,煎藥,房間中只剩下他們二人,柳依諾許是引發了舊病,現在渾都有些發冷,蜷一團躺在牀上,眼睛卻看這不遠,輕聲說道:“我沒事,你快回宮去吧,不用擔心我。”
現在真的希墨珏曄趕快回宮去,這樣也不用爲難了,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父親就這樣下去,也不能去害墨珏曄,許是這件事憋在心裡太難了,才會撐不住倒下。
“胡說什麼?你都這樣了,我怎麼還能離開?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你好一些在理。”他着冰冷的小手,輕輕了隨後放在被子裡面,柳依諾看這他,不知不覺間竟然覺得眼眶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