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抿着一言不發,墨珏曄在旁邊看着十分焦急,朝着說道:“諾兒,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這樣憋在心裡我很着急的。”他是真的着急,但柳依諾已經覺得和他無話可說了,就別過頭去。
側過顯然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墨珏曄勸了幾句,沒有什麼效果也只好退出內堂。
天已經亮了,掌柜的開門做生意,今日也許是因爲下雨天,醫館裡並沒有多客人,只有掌柜的夫婦在研磨着藥渣,看見墨珏曄灰頭土臉的從裡面出來,夫人趕忙上前打聽着況:“姑娘現在怎麼樣了?你們聊得怎麼樣?”
這趙郎中夫婦在這裡開醫館多年,夫婦二人都是熱心的人,平日裡遇到沒錢的也會幫忙看病,趙夫人看着柳依諾大出嚴重,擔心是了什麼委屈,就打探着況,若是真的了委屈,們也能幫一把。
“是傷了心,不肯理我。”
墨珏曄現在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柳依諾現在這種況自然不能離開醫館,但宮裡需要他來主持大局,而且燕羽邇那邊的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一堆事累積在他心頭,他也覺得萬分疲倦。
趙夫人聽到墨珏曄的話心裡也是萬分同,輕嘆道:“姑娘這一次是真的傷了心,我們爲診脈的時候發現,曾經服用過傷害胎兒的藥,後來又是拼命的保胎,強求保胎,就是在母上吸取營養,是真的想保住這個孩子的,現在孩子沒了,最難的人肯定是啊。”
墨珏曄聽着趙夫人的話,心裡一陣痛楚,趙郎中扯了扯趙夫人的袖,示意不要多。
“你進去看看那姑娘吧,剛剛小產,現在正是補充營養的時候,剛剛熬好的湯去給端過去一碗吧。”趙郎中故意將趙夫人支開,趙夫人看了墨珏曄一眼,隨後就端着湯進了內堂。
待離開之後,趙郎中長嘆一口氣,說道:“姑娘這次小產引發大出,及時止住了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母損,再加上從前中過毒,毒雖然解了,但子很虛弱,日後恐怕是很難再有孕了。”
這些話,趙郎中連趙夫人都沒有告訴,趙夫人這個人臉上藏不住事兒,就怕在柳依諾面前出什麼,柳依諾若是知道自己日後懷不了孕,心裡怎麼得住呢?
墨珏曄聽到這裡,心中猛地一痛,他正要向趙郎中懇求如何像柳依諾瞞的時候,就看影子從外面進來,他一黑,臉上也圍着黑的圍巾,凌厲的眼眸在這樣一間平和安靜的醫館中,顯得格格不。
“主子,請您立刻回宮。”
影子跪在地上,滿臉的懇求,墨珏曄爲一國之君自然不能爲了柳依諾而什麼都不顧,他站在原地猶豫片刻後,道:“讓依雲過來照顧柳依諾,我現在就回宮去。”
他說完又轉給了趙郎中一錠銀子,囑咐他要好好照顧着柳依諾,隨後就和影子一同走了。
他離宮不過幾個時辰,現在皇宮內已經一團,墨決庭吩咐人召集臣子說要誅殺攝政王,而其他反對的人一時間都被起來,墨珏曄回到宮裡的時候,就看到墨決庭還在華庭宮內,他現在還不能起,但一雙眼睛裡寫滿了諷刺。
“三皇兄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做夢?”
墨珏曄不過離宮幾個時辰,墨決庭就能折騰出這麼大的陣仗,看來他之前還真是小看墨決庭了,墨決庭着他,一雙凌厲的眼眸中儘是諷刺,他輕笑道:“你的速度還真快,本以爲你還要陪着柳依諾在外停留幾日呢。”
他對宮裡的況了如指掌,才會在墨珏曄離宮之後迅速掌握宮廷,不過,他終究是輸了。
“我若是多停留幾日,可不就如你所願了嗎?”他輕笑兩聲,墨決庭長嘆了幾口氣,隨後將目轉到別。
縱然輸了又能怎麼樣?他依然還是當今皇上,墨珏曄不敢把他怎麼樣了。
“派人看好他,決不能讓他在惹出任何事來。”墨珏曄皺緊眉頭朝着旁的人吩咐一句,小夏子趕忙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