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在墨珏曄面前伺候多年,早就知道太后與這兩父子的關係不怎麼樣,現在聽太后傳召,他心裡早就提着一口氣,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得罪太后娘娘,自己沒了命,畢竟在這宮裡,無論在誰面前當差,說到底也是一個奴才罷了。
太后的寢宮內此時燃着濃烈的檀香,味道很是濃厚,小夏子剛剛進來,差點被嗆得咳嗽出聲來,但見到太后坐在紗帳後面,他趕忙跪在地上,滿是討好,說到:“奴才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此時坐在紗帳後面,聽到小夏子的話睜開眼睛,臉上帶着幾分疲倦,道:“小夏子來了呀,這皇帝擺着譜,不給哀家這個皇祖母請安倒也罷了,沒想到,現在就連皇帝邊的人,哀家都指使不了。”
小夏子聽到太后的話,渾的冷汗,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太后娘娘恕罪,奴才絕不敢對太后娘娘不敬啊,太后娘娘您饒命啊,奴才家中還有一個妹妹,還有老母親要養活啊。”
太后娘娘低頭看着自己的紅指甲,眼中沒有半分的同,只是淡淡的說到:“說起你妹妹啊,哀家倒是有一些印象,你妹妹從前不也是宮中的宮嗎?後來因爲翻了寫小錯,就被趕出宮去了,出宮的宮,宮裡都有記錄。”
太后娘娘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小夏子癱坐在地上,他妹妹的確是從前出宮的宮,宮中都有記錄,若是太后娘娘想對他妹妹做些什麼,簡直是易如反掌。
“太后娘娘,奴才妹妹什麼都不知道,太后娘娘您饒了奴才吧。”小夏子哭的可憐,太后娘娘見他的恐懼此時已經到了一種程度,才吩咐郭嬤嬤打開紗帳,紗帳後面的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小夏子被迫擡起頭來,與對視。
太后雖然已經年過六十,但保養的很好,比小夏子的母親大了十幾歲,但卻也年輕了十幾歲。
“你在皇帝邊伺候,應該也知道哀家,哀家這個祖母關心孫兒,但孫兒卻不領,哀家只想讓你將這藥放在皇帝的藥里,只要你辦了,你的母親和妹妹將會一輩子榮華富貴。”
太后的條件十分有吸引力,小夏子跪在地上,上抖的如風中的葉子。
太后也不着急等他答應,只是將藥給了郭嬤嬤,郭嬤嬤拿着藥瓶走到小夏子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小夏子說到:“這天下雖然還是皇上的天下,但這後宮卻是完完全全掌握在太后手中額,你妹妹和你母親住在哪裡,我們都清楚,想要們的命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你懂嗎?”
小夏子自然是懂,他含着淚接過了郭嬤嬤手中的藥瓶。
跪在地上朝着太后磕了一個頭,道:“奴才明白太后娘娘的苦心,奴才願意幫太后娘娘完心愿。”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臉上的淚珠已經流了下來,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道:“哀家就知道你是聰明人。
太后的誇獎還在耳邊,小夏子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太后寢宮的,他出來的時候雙都在抖,郭嬤嬤將他送到門口,隨後就回到寢殿,現在的太后心極好,看着郭嬤嬤,連連笑道:“還是你了解這個小夏子,膽子小的果然很好控制。
郭嬤嬤聽到太后的誇獎,心裡也很高興,連忙奉承:“這一切還是太后娘娘平時教導的好。”
太后認爲此事萬無一失,甚至都不需要派人去盯着那邊的況,小夏子回到前,雖然看着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但其實內心十分慌張,他是伺候皇上的,現在不能讓墨珏曄看出毫不妥。
不過墨珏曄現在子不好,邊的一切事都是給柳依諾去辦,柳依諾現在只爲墨珏曄的病擔心,倒沒怎麼留意到小夏子有什麼不對勁來。
夜晚,外面下了一場大雨,悶熱了好幾天的天氣終於變額清涼起來,可墨珏曄額病卻再一次惡化,此時發起了高燒,柳依諾不放心宮裡的太醫醫治,就得親自在牀邊照顧着,外面的雨聲很大,柳依諾拿着銀針爲墨珏曄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