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縣令見他們二人態度堅決,也就不懷疑什麼:“那好吧,你們有什麼事需要我做、我可以幫助你們。”
飛鴿傳書如今已經到了京城,墨珏曄自從解了魅之後,就每日在書房裡忙碌着,金玉幾次都想要見他,可他都閉門不見,不論金玉說肚子裡的孩子如何不舒服,他也只當這事和自己沒多大關係。
現在他看白辰的信中說越國的喬善人,還有這幾日,朝堂上文遞上來的摺子,各地好像都有這種所謂的善人冒出來,捐贈白米,爲百姓解決困難,就算現在百姓能夠吃得上飽飯,可誰也不會嫌棄錢多呀。
這些善人故意留在小的地方,甚至帶着人去每家每戶看百姓,比當地的父母還要細緻,百姓自然是把他們當做恩人。
他覺得這些事不太對勁,就特意讓影子去調查此事,影子查過之後,就將書信放在了墨珏曄的面前,墨珏曄打開看了幾眼,臉上的表十分難看:“你能確定這些人都是越國的探子嗎?”
墨珏曄最初甚至在想,若是這些人不是越國派來的,真的是糧商可憐百姓,樂善好施的分米該有多好,可看過書信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想的實在太好了。
“主子,這些人都是越國的探子,那些商人您也知道就算是百姓死,也不管他們的事,他們是不會管的。”影子提起那些商人,連臉都變了,墨珏曄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影子從前也是有幸福的家庭的。
衛營的人並不是天生生在那裡的,他們曾經有路邊的乞丐,有瀕臨死亡的孤兒,可影子,卻是讓墨珏曄記憶最深刻的一個人,他既不是路邊的花子,也不是路邊肚子的孤兒,他是天牢裡的死囚犯。
那個時候,先皇剛剛想建立衛營,他帶着墨珏曄去過天牢,他一眼就看到了影子,那個時候影子不過也就十二三歲,可是,他卻是天牢裡的死囚犯,只因爲,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剛剛殺了七個人。
這七個人都不是手無縛之力的文弱書生,相反,這些人里有腰纏萬貫的富商,也有員,影子當時就進了煙花柳巷,他每日在裡面打雜,後來做了上酒的小二,就是這樣的機會,讓他殺了七個人。
那一天,煙花樓里的從二樓滴到了一樓,很多百姓都記住那一天。
若是問,什麼能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年如此仇恨那些人,就是因爲,他的父親從前乃是長工,可那家的掌柜的實在太黑心,竟然活活的累死了影子的父親,甚至還讓影子的母親和姐姐,妹妹去花街柳巷裡抵債。
這麼多年過去了,儘管他的仇已經報了,可這件事,永遠埋在他的心裡。
墨珏曄將書信里的內容看過之後,輕咳了一聲,說到:“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這些人,你認爲該怎麼做?”
影子這個人不像臨川那樣近人,他永遠像一塊兒冰一樣,只吧墨珏曄當做主子,甚至旁人,好像全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現在墨珏曄問他的想法,也是沒辦法了,畢竟,最近太多的事在他的上,他的頭也是迷迷糊糊的。
影子藏在袖口中的手握緊又鬆開,他平穩着自己的緒,過了半晌才說道:“殺,不能在讓他們在大盛放肆,主子,您要拿出您大盛皇帝的風範來。”對於影子來說,只有雷霆手段才能服人。、
墨珏曄同意他的想法,他迅速了半晌後,說道:“你現在就帶着尚方寶劍去找白辰,命白辰和當地知縣,知府,一同解決這些麻煩,若是有人敢質疑,殺。”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眉眼中暗藏殺氣。
影子聽着他的話,臉上出了淡淡的笑容:“奴才遵命。”
影子從前都是見不得人的衛,可是如今,他終於能站在人前,他知道這是墨珏曄對他的信任,他的心裡也是十分的高興,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待他走後,小夏子才敢進來伺候,看着墨珏曄手邊的茶水已經涼了,又命人給他換了一杯,小夏子是個很有眼的人,他知道,現在墨珏曄不需要他說話,他就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墨珏曄擡頭看茶的時候,他趕忙將茶遞了過去:“皇上,這茶的溫度正好,您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