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珏曄看着康王不停磕頭的樣子,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半晌後只能輕嘆一聲:“並不是朕不想饒恕你,你那孽障兒子可有把人命放在眼裡過?你爲人父,更是有推不開的責任。”
“皇上,不管您怎麼置微臣,臣都沒有怨言,只是犬子還小。”
康王求饒的聲音十分悽厲,墨珏曄沉默半晌後忍不住長嘆一聲:“爲康王教導無方,任由族中子弟犯錯,即日起,趕到邊關反省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回京城,至於康王世子,剝去世子頭銜,與你一起去往邊關醒悟。”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讓步了,康王世子的錯足可以要了他們父子二人的命,但他還是看在康王曾經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二人一條命,跪在地上的康王聽到這個置有些意外,但還是高興的:“臣多謝皇上。”
“今日收拾收拾就去吧,你們好自爲之。”
墨珏曄說完就擺了擺手,康王欣喜的離開書房,就算是離開京城,他也是康王爺,日後還是有可以回來的機會,這個置已經很輕了。
康王一夕之間被下令離開京城,朝臣們都不了解況,但也知道墨珏曄聖心獨斷,不論平日裡如何結討好,到了犯錯的時候依然要離開京城,朝臣們甚至還有傳言,說是墨珏曄害怕康王威脅到自己地位,才會如此。
這謠言墨珏曄自然是沒有聽到,他這些日子一直忙着邊關的事,還有命人去查康王馬場的私底下的易,而他和柳依諾的婚期也已經定了,接下來就是要籌劃了,雖然離婚期還有好長的時間,但也要開始準備了。
夜漸晚,康王府一片死寂,府內的下人人數較多,不能全部都隨着主人離開,難免會有一些留在京城,而墨珏曄沒有命令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康王妃只好將府內的下人解僱一些。
匆忙間解僱下人離開京城,讓原本在府中伺候的人都人心惶惶,侍們平日裡在這裡懶慣了,聽說要被解僱去旁的地方都哭了出來,康王妃則是安了們幾句,還給了些銀子。
若說此時誰最不願意離開京城但一定是康王世子了,他昨日剛剛了家法,今日還不能下牀,就聽到康王說要離開京城的消息,他從小就是在京城長大的,前幾日還在和朋友吹噓,現在卻要離開京城?
“父王,我不想走,我的傷還沒有好呢。”
世子現在下不了牀,就賴在牀上,下人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去請康王過來,康王看着牀上的兒子也是又氣又心疼。只好無奈的說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敢耍賴皮?若不是因爲你,你爹怎麼會落得這種下場?”
康王着實被氣得不輕,世子還是不肯離開,眼看着康王又要發火,康王妃從外面進來,看着僵持不下的父子二人,臉上出溫的笑容:“你們父子也不要因爲這些小事怒了,明兒,你別惹你父王怒了,趕快起來。”
康王妃雖然是給人做後母的,但康王世子卻是很給面,現在聽在中間調節,只好說到:“那你們先出去,我這就起來。”
他們二人離開房間,康王也是一肚子的火氣,說到:“這旁的人也是太不懂事,世子胡鬧,他們怎麼也能跟着胡鬧?不知道在旁邊勸阻,不然我們怎麼會離開京城?想我在朝中這麼多年,竟然要落得這樣下場。”
康王妃能夠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輕聲勸着:“王爺,世子雖然有錯,但皇上也未免太無了,想皇上中毒的時候,這朝政都是指王爺您,可他現在卻一點面都不留,這朝中都有傳言。”
康王能夠聽出話中的意思,但眼前事已經變這樣了,就算在怎麼爭執也沒有用,只好擺了擺手:“罷了,別囉嗦這些了,先去收拾東西去吧。”
不過兩個時辰,康王府的人就將的服收拾好,這王府也暫時閒置下來,就連這府里的老管家都跟着康王走了,看着空的王府,不但康王一家,就連底下的奴才心都不怎麼好。